杨朝熙日记>19810714
1981年07月14日
今天算放晴了,于是去二医院理疗;结果,休息了一阵,聊一会天,就回来了:没有电!
即或电路通了,还得烘烤机器。
徐也来了,在谈到洪水,谈到大河边有不少捞木料时,我说:“其实么,应该交公家才对头。”
徐说:“交公家?水打齐腰,冒险去捞起来,他舍得交公家?!”
一位由手表、花衣和塑料鞋装备起来的青年妇女,抱了个奶娃来探问:“要什么时候才能治病呢?”那位女医生答道:“这很难说。”
病家自言自语道:“老住在机房里咋办吗!”
我问她是哪里人,她答说乐山,随即走了。
我问医生:“看来不像是农村来的,穿着得那样好。”
女医生笑道:“呵哟,现在农村比我们有钱啊!”
我走时,徐向我指出,从嘴唇,从鼻翼两边粗大纹路,可以看出我经过理疗,肿已消了。
回来后,将为《四川文学》写的短稿校一遍,批了几句,准备交给陈、何两位。
因为又飞起雨来了,只好站在门框内张望,陈进同志问起,我就将稿子交给他了。
不久,正在对《成都文物》的谈话稿加工,刚齐送来一张清秀的字条,说,口腔医院约我明天去动手术。
字条,是秀清的妹夫带的。
他还带来一些洪水消息:“南门大河一座桥被冲垮了,还冲走一些人!”
我托方赫同志去帮我要车。
他很快就回来了,说有,不过是北京牌!
我说:“只要能送我去医院,什么车都行!”
并向他致谢。
回来时,才发现张老由艾芜搀扶着到我家里来了,我们算畅谈了一番,刚齐他们走时,小晓来打招呼,我都只简单应了一声。
我们的谈话内容,主要是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他告诉我,比初稿好多了。
他们将有十天学习,他还一再叮咛我,那位教气功的老师姓杨,一三二厂的,童夫妇学了一月,都效果显著。
艾芜也来坐了一阵,张老这才走的。
晚上,曾回大明一信,主要指出他在北影厂编导室的发言不当之处。
因为他建议改编《淘金记》,同时掺和一点短篇小说的情节,借以突出正面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