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81:19810605:19810605-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810605

1981年06月05日
本初来,他告诉我,杜书记看了院部党委给省委的信后,批给文联帮助解决医疗问题和看文件的问题。
在谈到乘车去医院时,他说,他已经打过招呼,要我不必担心汽油问题,也不必付油钱或包一部三轮,按时送我去医院进行理疗,有关请田香圃每星期来两次为我做点秘书工作事,因香圃将去葛洲坝,是否另外派人?我推谢了,等他回来后再说。
我把为王达安的事给杜的信让他看了,并说明我的顾虑:怕他感觉为难;但信上我也说得明白,我只是为了受人之托,总得尽力而为之。
但心源同志也已年过七旬,任务又繁重;又觉不应该为这知其难办的事去麻烦他,所以决定不了这封信是否可交去?他把我和刚俊的信都看了,认为以不交为好。
我立刻同意了。
他临去时,因为快十一点了,于是一道前去文联,到口腔医院理疗室,一位男同志用纱布蒙了眼睛,在照紫外线,短超声波,两处都有人在进行治疗,都是青年妇女,幸而很快就轮到我了。
一边接受治疗,一边同两位女大夫闲聊。
陈问我是否还写东西?我表示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搞创作了。
她又问是否给青年作者讲讲经验,看点稿子?我也表示无能为力,一晃就八十了。
她们似乎有点惊异,于是计算起出生年月来:实岁七十六,虚岁七十七了。
回家后,想写东西,可是文思不属,只好给林彦、高智民两位各回一信。
晚上,正记日记,少言夫妇来了。
上天下地直扯到十点过!
谈话内容,有两三点值得说一下:此间也曾盛行过文艺自由化的说法;地县一些负责同志“左”的倾向相当普遍。
他们认为社会风气之坏,文艺界有很大责任;谈到阳乐时,李说,此人对党有极大不满,似乎他的两部长篇小说,不可写得好。
他是有证据的,阳曾对中宣部文艺局一位姓牛的同志说过:“共产党害了他一辈子!”
我向少言介绍了去年阳来找我的谈话经过,并从统战角度谈了谈此类事件的看法。
我说,我们应该充此类人物的诤友,做到仁至义尽。
要团结两个百分之九十五,胸怀得宽广些才行,还得有很大耐心。
我暗想,他说一些地、县负责人对知识分子“左”了,其实他又何尝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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