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81:19810520:19810520-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810520

1981年05月20日
昨晚,向许发泄了几句,由他打过招呼,小安九时把车子开来了。
去安儿胡同,同起应畅谈了两小时光景。
内容呢,从文艺界的学习,“大批《苦恋》”引起的种种反映到文学所前当存在的问题。
我对学习中暴露出来的情况作了分析,追述个别同志“文革”前的一些表现。
对批《苦恋》引起的反响谈得较多,主要是我从卞和金丁听到的文化界的紧张情绪,以及黄的狼狈像,特别这次“批判”的实质:反对三中全会后一系列党的已著成效的方针政策,主张在这场斗争中决不能退却。
谈得最多的是文学所的问题,有关几位主要负责同志的表现,我都谈到了,也提出两三点建议;他基本上都同意了。
对合并两个鲁研室的问题,他也认为照乔木同志过去的意见办较好:与其合拢来互相抵消力量,不如各自独立为好。
临走时,贺绿汀同志带起一位中年女同志来了。
互相招呼后,主人问我:“你还转来吗?”“当然转来!”
我迅即回答。
随又谈到准备一处住上半年。
他赞成这么做。
我可接着又说:“再两三年恐怕就不行了!”
“你可以坐火车吗!”
他建议说。
我还谈到房子问题,转眼就八十了,这个四层恐怕也只能再爬上一两年了。
他说将转告有关同志,为我另找房子。
我单独退出后,碰见小刑和那位未知名、身材魁梧的秘书。
小邢伴我上车途中,我告诉他,一定得提醒起应、灵扬,看看中医:附片是否对心脏有补益?若果张老所言不差,我家还有,用完后可以去取。
这天心情最为痛快,想说的话,都倾吐了。
午休后,古华同志又如约来了一阵,于是搬来录音机,对《芙蓉镇》提出了我的一些看法,费时两点有多;只是牵涉其他两篇作品的看法,未曾录音,也希望他不必外传。
虽说谈了两个多钟头,中间却碰见一次打插:接见木□[3]和徐州师院的吴奔星教授,并在他的小本子写了一首七十年代初元旦写的打油诗。
当时正在昭觉寺隔离“反省”,算是我生平唯一一首旧诗!
尽管如此劳累,晚上,文井来,又同他谈了不少!
因为所谈问题,基本上和我同起应,以及金丁前几天所谈的内容无大差别。
他同意我对一两个问题的分析,认为有相当说服力。
文井也谈了不少,而且多是我不知道的。
不止有关整风中黄的表现,还有其他一些情况,比如黄办刊物的来龙去脉,李季之死为何使刘那样痛哭,以及其他两位在整风中的精彩表演。
我们谈到其芳和他的《毛泽东之歌》。
有一点我感到吃惊:其芳建国后也逐渐骄傲了。
这是一次真正的谈心。
看来他建国前一直在解放区,建国后又一直在北京,情况无疑比我了解得多。
临走,他不肯让我送他,小漪伴我推推让让,一直把他送到史家胡同。
要小漪单独送他回家,他谢绝了。
[3]此处人名无法查实,故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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