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810514
1981年05月14日
昨天一整天,可以说都是在兴奋中度过的。
因为昨天听到一些传闻,相当不安。
早饭后,和荒煤通电话,谈了一些我对批判《苦恋》和某一传闻联系起来的看法:矛头不止对着周、夏,特别是周,还别有所指!
而问题的严重性也正在这里。
因此,就是我们这些人吧,也得认真看这些问题,首先不要给以口实,因为这不是个人问题,我还说,让有些人去尽情表演吧,到了必要时候,我们也可以摆事实讲道理,进行同志式的批评。
我还问他看到《人民日报》一个材料没有?并提到十四号文件。
他看来同意我的看法,说是他已看过十五号文件了。
还提到另一件事。
我说我早知道了,这中间有人捣鬼。
他最后约定,星期日上午来看我。
和荒煤通电话后,我才改了三四页《困兽记》,就吃午饭了。
中间,小刘送了些信件报刊来,科研室还来过一次电话,要我参加一个日本文学界访华代表团的会见。
我称病请假,推荐觉民参加,并托其问候臧原武夫先生,因为我们曾有两面之缘。
并代科研室邀林非来接过一次电话,谈了谈对《萧红传》的观感。
午休后,黄候兴同志于三时到来。
接着,于为他泡好茶后,即取来录音机,同他谈了约两个钟头;但并未全部录音,只录了一部分,内容与给西彦回信基本相同,可能较完整而已。
我要他整理一份给我,至于他怎么采用则一概不管,也不看他的文稿。
因为得到一份李编《鲁迅研究资料动态》,翻看了两篇,十分激动!
陈云同志早就建议,中央也同意过,三十年代问题、两个口号论争问题,可在党内邀请有关同志座谈,为求做出合乎实际的结论。
为什么还要老扭着不放呢?!
这在目前,显然是在起着配合少数人在学习会上的攻击这种作用,看来,好几股力量已经纠结在一起了。
而果真如此,这就不只是左和右的问题。
而是邪和正的问题。
越想越发激动,最后和露菲通了电话。
她已看过那册《动态》,但未交起应看,因为他正在起草发言提纲,准备在学习会结束时讲。
他从来讲话都没有提纲,这个例外说明他已感到情况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