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81:19810502:19810502-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810502

1981年05月02日
早上起来,感觉下肢有点冷,加换呢裤,腿子虽不冷了,上身仍然不大暖和。
做运动倒还不怎么觉得,早饭后,却感觉不对头了。
向刚宜一提起,才知道今天降温,要我赶紧加添衣服。
于是将羽绒背心加上。
然而,身上虽不冷了,头脑却愈来愈加涨痛。
这同昨夜一夜不眠显然有关,但奇怪的是一嗅着油烟味就想发呕;看来是生病了。
赶快叮咛宁姨,中午,我吃一碗玉麦面汤好了。
昨晚失眠,看来想得太多,而且情结消沉。
因为感到有好多事情得做,却连助手也没一个!
大明每星期来两次,解决不了多少问题。
同时还想起我同蒂甘谈到茅公的一些情况。
若果有个卫生人员经常照拂,也许他还能写完回忆录。
而他毕竟已经八十四了!
且有儿子媳妇做他的助手。
自己纵能活到八十,也只有四年了;还想到这次现代室约集一批专家研究文艺思潮和艺术流派问题,感觉自己有好多意见该谈。
并有约集现代室少数同志谈一次的念头。
而且思绪泉涌,真想起床一气写他个几千字!
我记得,昨晚半夜因为风大,门没有闩好,把我惊醒几次,直到刚宜把门打开,准备想法闩上,我亲自起来才弄好的。
也许就这样着了凉。
可也并未睡好。
今天午休照样没有睡好,尽管刚宜夫妇又重新为我把床铺铺过一次。
下午,勉强重校了三五处《青坡》未曾修改妥当的地方,此外甚感什么事也摸不上手。
晚饭时坐上食桌,但不想动筷子!
刚宜见状,劝我不要勉强,不想吃就算了。
但同意我吃两片银翘解毒片。
运动也不想做。
小漪带起涟涟到民族文化宫看歌舞剧去了。
王余下午曾来电话,要我参加四号的座谈会。
她说我病了,但却约定她夜里同米拉去看舞剧。
正在休息,《彩色的夜》作者来了。
我说我在病中,但他仍然谈到他此来的目的:请我为他即将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书的一部三十万字的小说作序。
我说,我哪有精力、时间来看这样长的作品。
他解释说,审稿人员王志远将亲自来为我作内容介绍,用不上我看。
我感觉这样做不行。
真想说:“这不是自欺欺人么?!”
但我只说,就像为何其芳选集那样的序文我也不能写!
且不要说我同何相交甚久,可写些我对他的交往、印象。
但也需要一份精力;而且我说不定很快就会返回四川疗养。
我还向他说,殷白写不是更方便么?还有白羽、默涵你也可以去找。
看见泼不进水,他就只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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