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810419
1981年04月19日
露菲带她男孩来玩了约两个多钟头。
她的男孩才十三岁,身材像父亲,长长的,脸孔白净,胖乎乎像她。
我请他吃成都带来的花生,约了母亲到我房里闲聊,同时进早餐。
照例上天下地扯了不少。
她说,许昨天的发言不错,赵前几天的发言最有说服力。
有的人,看来不仅断章取义,根本就不顾事实。
我向她谈了谈我那天与巴公和荒煤在《收获》吃饭会上谈的话:中宣部对提问题的三个“以来”,以及老艾的经历。
看看快十一点了,她要走。
我去邻室,取了一大包附片,要她带给起应,说明张老师曾说此药经日本人研究,有强心作用。
张本人全家都经常吃,也劝我常吃,起应、灵扬都有冠心病,可能更应常吃。
但又叮咛再三,必先请中医诊断过再用,不能随便吃。
并说明吃法。
她只肯带一半走,说太多了;虽然我再三声称,我还有不少;她说用完后再来取。
午休后,想不到李开生偕任来了。
又是上天下地谈了不少。
谈形势,谈四害残余分子和流毒的某些表现,还谈到“宝钢”带来的损失,日中关系,对茅公的申请追认他为党员的重大意义。
随后,蒋和生同志来了,瘦长、白净,瓜子形脸孔,下巴尖尖的典型的江浙人。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不加说明我几乎不认识。
他坐了不久,李、任就告辞了。
我要送他下楼。
李一再阻拦,只好在楼口握别。
与蒋谈了些历史小说、长篇小说问题,也扯到《李自成》有关反映。
不知怎么一来,因谈长篇又扯到其芳对《困兽记》的意见,作了些解说。
他要我看看《风萧萧》,精神不好,看两三章,是否像小说。
我同意了,并劝他在完成科研任务后,最好把它写完。
他赶紧声明,上卷是从“五七干校”回来后,因无事可做写的,问我是否听到什么反映?此公显然也相当神经质,我说他的《风萧萧》已收到了。
就去找,未找到;他又帮我代找仍找不到。
我说,可能孩子们抓去了。
若果没有,当由大明告诉他。
我送了他一册《祖父的故事》。
他走后,我就躺下休息。
今天这三次谈话,痛快,但也把人累够了。
这里我还得添一笔,上午谈话时,曾扯到在一个具体事件时的表现:政治上成熟。
也扯那个有时滑,有时却又苛刻的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