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810417
1981年04月17日
选集的题记、一卷的目录,以及《代理县长》首段的改正文,给李致同志的信,算全部弄好。
午饭前,小严来电话,要我不必着急,她准时乘车来陪我去“首医”看口腔科。
我刚迷糊了一下,她就上来了。
见我从床翻身而起,她看了表,又叫我再睡个十分钟。
于是我倒下又睡,起床后,我们相携下楼;她可把提包忘了,又转去取。
在她的招呼下,真方便。
先找到刚好洗完澡的邰,随即从急诊室领我们去门诊部三楼。
邰,身材中等,很健壮、结实,像个运动员样。
因为小严赞扬他的体魄,他反问:你看我多大岁数了?我说,挨近六十。
我猜得不错,因为他最后说,他小我十七岁,刚五十九。
到了门诊部,坐电梯上楼后,他又忙着找医生,病历。
号,他早帮我挂了,分手时我深深向他致谢。
来诊部,等他穿换衣服之前,我们还扯到一些“首医”过去遗留的陈规。
我说,你们现在外宾内宾由同一大门出入,可说大得人心!
他很感慨,过去的规矩更多呵。
是一位大夫为我检查的,相当仔细。
她又叫小严看,齿龈愈好,无红肿现象。
主要是拔牙的残根时,因注射麻醉药左边嘴唇神末梢受了点伤害,时间久了,可能复原,但也可能就这样了,但认为并无大碍,力劝我不要放在心上。
随又谈起失眠问题。
她说,你服安眠药时间久了,中药无用,照旧服硝基,海未啦即可。
她说她母亲七十几了,性急、刻事,跟我一样,就经常服这两样药。
她还劝她那位八十出头的父亲,万事不管,一倒下就打呼噜。
我对她讲,我不管事办不到呵。
并说了一点趣事:关在牛棚时,真怪,啥不给你吃,可居然睡得很好!
她说,能活出来就是胜利。
又教了我一些对付失眠的办法,我临走时,握住她的手说,你今天算把我的思想包袱解下来了。
是她帮我去办的买药的手续;可惜回家后想及未能问明她的姓名。
中午,听她向别的医生问询,可以断定,她同时也兼有课务。
是我单独乘车回家的,小严找小林去了。
休息一阵,算把给西彦同志的回信写完篇了。
接着又记了三天日记!
这一向,为改《闯关》,太忙乱不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