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81:19810310:19810310-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810310

1981年03月10日
一吃过早饭就忙着看剩下的《敌后……》校样,因为决定下午去所里开会时让小刘寄出。
不料小刘未来前,一连打了五次电话,都占线!
因为生气、着急,直到小刘来,一个钟头一晃就过去了,几乎无休息,更不要说是午休了。
才忙着将校样看完,正给小林写信,所里来电话,汽车已出发了,要我去史家胡同东罗圈口内候。
这一来就更叫人发忙,也不知写了什么,就赶着找来封套装上。
结果连封套上的收件人的名字也弄错了。
刚写好一个林字,觉得不当,该直接由编辑部收,就又将林字涂改为编,这样,就连自己也不相信像“编”字了。
所以上车以后,又特别请余斟酌,是否不致认错?幸而他肯定了。
因而一到所里,先就去找小刘,小刘可无踪无影!
只好麻烦牛科长设法,并交邮资一元。
是航空挂号的印刷,结果却花九角多办理!
可能是当信寄的。
会议由荒煤主持,张炯首先发言,相当激动,但我戴上耳机都没有听清楚。
不像白山,人瘦长,精干,跟他挨身坐的樊骏,不管外形、气质,都对比鲜明。
樊,白净斯文,在张陪表之下,就太书生气了。
王春元的发言也很激动,他用数字反驳了那种三四年理论批评落后于创作的论断。
邓的发言,仁钦的发言,我几乎没有听清楚多少。
他们坐得离我较远了,同时也感觉很困累。
许讲了一个情况:《人民文学》收到的稿子大为减少。
原因呢,因为谣言不少:好几十位文艺工作者领导集中在党校学习了,似乎还有一种传说,北京有群众示威游行。
荒煤说,台湾报纸说,斯大林主义者周扬又当权了!
另外海外报纸则认为我国文艺已资产阶级自由化,带头人则是周扬。
还有,现在又有了新的四条汉子,其一就是荒煤。
王还说到,刘冰雁曾在一次座谈会上代表陈某声明:他说搞政治的人都没有良心是有所指的,并非一概而论。
朱则为孙犁同志作了辩解,在有关文艺和政治问题上,他的意见是正确的,而别人只抓住了他的片言只字加以曲解,这天的会议我有个总的印象:我真变成槛外人了,文艺界的纷争可真不少。
散会时,我劝荒煤明天一定得去新侨。
尽管十分疲累,我倒是准备去的,不去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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