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81:19810127:19810127-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810127

1981年01月27日
正准备做事,涟涟穿上外出的红大衣来了,说:“我跟妈妈看米拉当新姑娘去了。”
我这才记起原来今天米拉要和邓结婚。
她们走后,我才想起,她感冒未完全好,应该叮咛她们不要回来迟了。
但只问了问她昨晚碰伤了的鼻梁,是否需要擦一点“风油精”?她说,已经好了,她们也有,就走掉了。
生活顿然感觉寂寞起来,涟涟在家,有时同她扯谈两句,可以得到相当大的愉快。
但她走了,也有好处,一个上午算写了四五百字,脑子看来又活动了。
中午大明来,他还带了个人一道,年龄较大,老成,是他川大的同班同学,也是现代室的成员。
我想找出黄的信,但未找着,只好口述了来信的要点,以及我的复信内容。
我向大明直言,我翻了翻他的文章,感觉不算怎么精彩,理解狭隘,有就事论事的味道。
《抖擞》上那篇,优点是视野广阔,论断则未尽恰当。
我曾向黄提及。
他要借去看看,但已经有人借起走了。
我也谈到樊骏同志。
不少人赞扬他有见解。
黄说,樊曾认为他的文章有独到见地。
我感觉同樊太少接触了,大明认为黄讲课不错,颇受欢迎。
但是这次文章却不见怎么精彩。
他们走后,我为清理他带来的报刊,除开吃饭、午休,整个晚上都荒废掉了。
读了《新观察》上高晓声一个短篇,感觉并不特别好得出奇。
也读了一小部分《带飘带的风筝》,感觉腻人,不怎么爽利。
这可能同我个人的兴趣有关。
浏览了一遍《十月》上评介废名的文章,感觉这种做法是公允的。
还有好多作家都该重新评价。
早饭前,之琳来,我同他谈起废名,以“十年动乱”开始,因为鲁迅三十一年曾说我一篇习作有废名气,在“川报”上所受的批判:废名是汉奸周作人赞赏的资产阶级作家,这一来,就把我同周作人也给联系起来了。
说罢相互大笑。
他是来约我去参加明天作协的茶会的,因为我怕感冒,不能去。
他又先后打电话给克家、冯至,他们也不想去。
于是他也把去参加茶会的念头取消了。
今天,从《文艺报》内部参考上还看到一篇《访问路翎》的短文。
作者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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