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810117
1981年01月17日
正吃早餐,石来了。
这是没有料到的,原本约定是下午来,而且也未带来磁带。
她解释说,我已听过一、二号文件,所以未带。
我告诉她,读了参考资料后,再回过头来想想小平同志的讲话,就更加了解了。
她说,冯的意思,既然我聋,以后就不必去院部听传达了,由她送磁录来。
我将她日前送来各件,一一清点交付,同时送《鲁迅研究》第六期和《回忆鲁迅》二册各一本给冯,并《抖擞》一本。
但《抖擞》是借的,阅后可退还我。
我还说明我之所以借《抖擞》给冯,因为上面有篇《评〈过渡集〉》的文章,是一留美华人所写,冯又素常关心我的创作,这篇东西的作者既是华侨,又有一些不一定正确但是较为新颖的见解,所以看了多少有点意思。
我说,她的姓名我忘记了,只有点印象:这个名字显得坚强、高大。
原来她叫作石海峰!
她说后,我们忍不住笑了。
送她走后,我才又记起挂历上吴昌硕那幅画中诗后一句:“自高唯有石先生。”
这位女青年显然相当能干,是部队上转业的,要是我能有这样一位秘书,而且专做我的助手,我的工作将顺利得多!
我真愿自费雇用一位秘书来协助我工作。
上午,仅将十一章末尾作了修改。
但是,因为这么一改,十二章也就顺利地开始了。
下午一气写了四五百字。
得《人民文学》信,要我做八〇年优秀短篇评选委员,并约定二十日上午去新侨开会。
黄候兴也有一信,要我挤时间谈谈我的生活经历和创作经验。
因为旧稿二十万字虽完全散失于“十年浩劫”之中,除已写成发表一部分外,他决心继续完成他的夙愿。
他是得到《祖父的故事》后写的信。
我认识他确乎是最早了,二届全国人代大会期间,他就曾到前门饭店同我谈过两次,还一道吃过次饭。
他结婚后似还曾写信告诉过我。
如果是有小孩,可能已经读中学了。
我很愿意帮助他。
肖鸣锵寄来《重庆日报》副刊《星期天》一本翻看了一会,感觉较《周末》编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