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810109
1981年01月09日
昨晚睡得迟,今晨也起得迟,而且情绪不怎么好。
到了应该工作的时候,仍然情思不承。
在书堆里东翻西翻,最后终于找到那本粘贴玉颀去世以前,主要建国后所摄制的照片簿来了。
不仅有她个人的,儿女们少小时的摄影,大体都有。
并非昨天黄曼君那封信,我的情绪才有这样激动的。
一晃十五年就过去了。
她生病时候的生活犹历历如在目前:特别她在川医动手术那天的情形,真是记忆犹新。
那天大家都劝我不要到医院去,只是杨礼去了。
可是,未及中午,黄吟海去城外打靶后走来告诉我说,杨礼要他特地告我,他母亲的手术,已经完结,从手术室回到了病室。
我听了,立刻靠在沙发上面,几乎连知觉也失掉了!
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可是,黄吟海却把它当成一桩喜讯跑来告诉我的:动手术时没有发生差错!
杨礼,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没有考虑到这很可能是病情已经严重到不可能动手术割治了。
这不是我神经过敏,晚上,黄大夫就把真情悄悄告诉我两父子了。
这时杨礼才震惊得哭起来。
我还想了很多,还想起巴公为我搞到日本特效药“强力霉素”的整个过程和他的热情周到。
当然也想到那位曾为访日时做过秘书的年轻朋友宫石!
我正在翻阅照片,陷入遐思,四川省电视台那位王同志来了。
于是,为了摆脱情思上的压力,我同这位精干、活泼的青年东北人谈起来,一连为她介绍了五位川籍文艺界的前辈和知名之士,但却谢绝了她向我本人提出的邀请。
她说:“高缨算料定了。
你不会讲!”
接着我们扯了阵四川电视台拍制的电视剧《葫芦坝的故事》。
临走时,只见她取来一个毛编的项圈,往头上一套,把颈子一下遮得严严实实。
我忍不住笑道:“我就看出你这个人能干吧!
比我围围巾方便多了。”
一上午就这样混过去了,午休后却一气写完了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