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810107
1981年01月07日
起床太迟了,上午几乎没有做多少事。
午休后,川剧院寄一卷材料,内有阳友鹤舞台生活六十年专刊。
第一版有阳、巴的贺信,任和老艾的旧诗。
我的短文也在一版,但有错讹,看了颇感不快,并即加以改正。
我同老艾和阳的照片也在一版。
大约二版还有六十年代阳同巴公拍的照片,只是有些人不认识;但又仿佛是在武康路巴公家里照的。
叶石同志有一长文也见二版,写得不错,我不相信有的英雄好汉能写得这样好,真想立刻写信去鼓励他一番,劝他多写,不必与有的人争一日之短长,让其独霸文联好了。
《人民日报》有两则新华社消息,一则是报道周总理的青少年时代的写作过程,当中提文艺界的人有茅盾、艾芜,说艾芜曾为之看稿和出主意,看了令人高兴。
另一则是四川美术界领导人的,可说赞扬备至。
东西尽管写得不好,但还顺利,人物的活动不断涌现,深恐一时忘记掉了,赶紧在一张旧的“人大”会议签到卡上记下要点。
晚饭、散步后,正想续写,马靖云同志来了,谈到她入党的问题。
她对他们支部的组织委员有意见。
但她革命三十年了,如果再不能得到解决,她准备给一老同志写信。
我说,现在有所谓“信仰危机”之说,她能积极要求入党这事本身,就很难得。
她说:“就是再多的人退党,我也要参加党!”
她还谈了她好多经历和工作情况,意在表明她的历史是清楚的。
她的工作看来虽不如过去积极,那是因为她受压抑,比如,她早就未参加所内有的会议了。
我答应有机会向党委反映,促其早日实现她的要求。
她送来三份《文汇报》内部参考消息,其中一份转载了《天津日报》上发表的两封信:丁玲给孙犁的信和孙的复信。
不知是谁在去信上画了两处记号。
这两封信,特别丁的信,倒值得看看,因为不讲别的,她对创作、理论批评的意见就值得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