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07月25日
距今二十四年前，那时候，为了不使生命浪费，不使时间空虚，就写下了这部《吴越春秋史话》。根据这《史话》，写成不久，又写下了一套(八部)京剧剧本，字数比这部小说还要多些。那时候，正当三年“困难年头”，夜间饥饿了想吃一块窝窝头是没有的，想吸一袋烟也是没有的……但我还是写完了它们。可能由于营养不足、疲劳过度……最终得了一次几乎丧掉性命的肺炎！……病后我曾照了一张像，它瘦得我自己也几乎不认识自己了。我的双眼从来也没有那样大过，几乎成了一对松鼠似的眼！……在这帧照片上，曾题下过一首诗：
悟却情禅又道襌，知非知命迥何难？
嶙峋瘦骨坚于昔，落拓生涯犹少年。
镜里羞惊添白发，樽前初惜故青衫。
学书学剑四十载，追忆无由已惘然！
以上就是我写这两部作品的个人生活具体情况和历史过程。
历史本身是不会简单重复的，但历史规律的进行、现实的反映，有时会发生类似的现象。历史的规律是不能够斩断的，现实社会的构成是不能够截然割离的。
封建社会的附产物是奴隶和奴才。
半封建半殖民地的附产物是市伧和流氓。
奴隶和奴才，在本质上，发展上有所不同，根源上是同一的。奴隶要反抗，奴才要服从！市侩是非利不取，流氓是欺软怕硬。
为T祖国独立、民族解放、人民翻身，实现无压迫、无剥削的社会……近百年来出过万万千千具有坚强灵魂、坚贞精神节操、坚硬的钢筋铁骨的人，他们献身了或正在献身着。为了正义和公理，在古人中也有着万万千千献身的人……今天看起来他们的献身也许是错误的，也许是愚蠢的……但是在灵魂、意志'骨质……方面是同一的。他们有坚贞的灵魂，骨骼中充满了钙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