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1月21日

说：“不必守着我，我也不会跑了，往地下钻又钻不进去。”又说：“彭德怀、林彪都是反革命分子。我这个人和毛主席没有什么分歧，就是五九年在庐山会议上，我脾气不好，坚持我的原则，结果就把我关进了小房子里。”下午，被通知专案组提审。说：“是审查委员会的吧，来审个啥，再审也是顽固，越审越顽固。”一到提审室，说了几句就敲桌子打椅子，声音特别大，震动了楼上楼下。说：“什么反党集团！我是反错误路线。我又没跑，又没自杀，是什么反革命。撤了我国防部长，等于杀了我的头。什么社会主义，拿我彭德怀当帝国主义。”已不能再审下去了，气哼哼地上不来气。回来横躺在铺上，一夜不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