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66:19660331:19660331-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660331

1966年03月31日
到北京三天了,28日夜勉强在华侨大厦住了一夜,次日搬来22号。
搬来22号以后,感觉安静,亲切多了。
住在饭店里总是不大自在。
28日夜晚吃了两次药都没睡好,这几夜却睡得很不错。
所有想要会见的人,也大都会见了:白羽、文井、天翼。
因为同天翼住一个院子,几乎每天都要见两三次面,谈两三次,许多想要告诉他的一些想法,也大半都谈了。
今天下午三点半,又会见了翔鹤和其芳同志。
翔鹤胖了,眼睛看来都细小了,但我总感觉他胖得不很正常。
其芳也胖,可是照常生气勃勃,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我们在他家里坐到五点多钟,也谈到五点多钟。
主要是其芳谈,翔鹤很少插话。
内容是:对一位前辈过去文艺思想的探索,以及对肖洛霍夫的批判。
其芳还谈到他准备去四川渡口等地参观的计划……
其芳对自己的创作计划也谈了不少。
在我的发言中,有一点我自觉提得不错。
这就是我对肖洛霍夫的短篇《父亲》的看法,因为经过互相补充,这篇小说几乎可以概括这个修正主义作家的全部作品的最主要的错误思想内容。
其芳正在准备一篇全面批评肖洛霍夫作品的文章,看来对肖的批判是今年已经开展的批判运动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因为前天同文井、天翼谈起,肖在一部分中年、青年作家中是有影响。
而从思想内容说,他的作品则很糟糕,且容易迷惑人:苏联的大作家,革命作家。
我感到对他的批判非常必要。
在广东餐厅吃午饭后,应其芳的邀请,我们又转到他家里去,一直谈到将近十点这才离开。
主要是谈他的长篇计划。
他的设想看来相当庞大,而从他的用语,诸如史诗之类的名词着想,我感觉他还没有从《战争与和平》之类的框框里跳出来。
但我只一般谈了点意见,因为显然一时无法说得清楚……
回到22号,已经十点钟了。
人也有一些疲乏了,因为天翼正在大楼院子里散步,于是就又同他一边散步,一边闲谈。
现实主义,托尔斯泰和肖洛霍夫的比较等等。
也对30年代的作品作了估价,仿佛问题越落实了。
而若果我的看法基本正确,这得感谢《欧阳海之歌》对我的启发。
的确,自从五四以来,旧现实主义的影响太深远了……
我们一直谈到十一点钟。
仔细想来,半年来考虑到的问题,几乎都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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