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66:19660306:19660306-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660306

1966年03月06日
参加了两天贫下中农代表的小组讨论,情绪都好像大变了,兴奋而又愉快。
这是最近一个时期很少有的;但我前天忽然病了。
严格说,当然不算是病,可是头昏脑涨,疲乏不堪,周身骨节有时正像散了似的。
想起来很不好受,这样下去怎么行呀?但也只有由它去了。
不过,未能继续去南充小组开会,未免可惜。
能够再找任金花、王兴富谈谈,多好呀!
昨天下午勉力前去成都旅馆,可是代表们出去参观去了。
由成都旅馆回来后,什么事也不能做;但是想了一些问题。
各方面的都有。
而最叫人不痛快的,莫过于前几天党组会上那两夫妇的表现了。
究竟应该怎样判断一个同志呢?另一位女同志一时说东,一时说西,一贯叫人头痛。
但她有个最大优点:在党的原则和事实面前,比较规矩、听话。
但我往往对这点估计得不充分。
而那两位呢,一般说,是怎样就怎样,没有多少弯横倒拐,我一向是欣赏的。
现在看来,却不一定是优点了,因为容易变成鲁莽、任性……
一句话,通过最近的事件,我发现自己在认识人、评价人的问题上是有毛病的。
主要没有肯定从他或她同党的关系上来进行评价,而是从一些空洞的概念,直爽呀、坦率呀、圆滑呀,来论断一个人。
当然,诚恳、表里如一,都是美德,但他们不能离开党,离开革命,而独立存在,总是经常联系在一起的。
看来,判断人必须严格遵守革命功利主义原则,知识分子的空谈是不行的!
今天,希娃他们又未回来,当王宏模他们闲谈后离开时,杨礼可回来了。
可是,吃过午饭,却又匆匆走了,说是要赶回学校开会。
昨天雷加和李学鳌来闲谈了一刻多钟,还不错,真不想在成都住了。
因为我现在横竖光棍一条,而若果换个地方,比如北京,谈得来的人就会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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