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65:19651224:19651224-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651224

1965年12月24日
醒来,一看表,十一点了!
赶忙起床。
随后这才发觉,原来表停了,实际九点还差几分!
记得杜书记今天要去成都旅馆讲话。
收拾好后,走到院子,静无一人。
黄的门未上锁,走去找她询问,才知道王、曾都早走了,认为我们可以不去……
十点,请小丁来,向他谈了谈我听传达后结合编辑工作的一些想法。
其中,又提到《中国青年》对《萌芽》那篇批评文章。
我说:“下去组稿,请作者对选用稿加工,是需要的,否则刊物怎么办?可是,你去组稿,你帮助他加工,却会引起错觉:当作家!
这是个矛盾。
这个矛盾的解决办只有一条:随时随刻突出政治……”
随后,我去李自强那里找半月前中宣部转发的那个关于召开业余创作会议的文件,碰见监委来的一位同志,正要听听我对文联主要干部平日一贯表现的意见。
这使我想起一些旧事,又激动了。
而我主要的意见是:他对工作一般是认真的。
下午二时,继续听曾传达中宣部开会的精神、内容。
其中有一点稍稍感觉有点吃惊:将陆续批判五六十人,30年代要重新估价。
而事后一想,却又觉得非常自然、必要,因为既然要在文艺战线上将革命进行到底,一切文学现象就得重新用毛主席的思想加以分析、批判,还它一个本来面目。
至于毒草,更不用说应该彻底地消灭了。
当然,我也想到了自己;但我很坦然。
因为这个问题,半年以前就已经想通了。
我上一回在重庆,曾经两次向人谈到:旁人革命,干过也就算了,我们呢,照例总要留下一堆废纸,几本烂书,这就背上了包袱!
而现在的问题是:革命要紧呢,还是几本烂书要紧?
吃过晚饭,艾芜来了。
我取出花生,他说火重不吃。
于是我又切了几个广柑,我们就吃起来。
我想吃完后谈谈心的,他提醒我说:“七点半开小组会呢。”
小组会开到九点半才结束。
艾的小组在编辑部。
等他散会出来,就忽然灵机一动,跳上汽车,决定送他和戈回新南门,散一散心。
我拒绝了他们的邀请,他们刚一下车,我又原车回到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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