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650711
1965年07月11日
昨天最不愉快,连睡眠也很糟。
喝了酒,服了三次药,可直到六点,才勉强迷糊过去。
09日下午,廖井丹书记当场同意了的,王回去约集导演、主要演员一道讨论五、六两场的修改方案,然后来这里做最后决定。
廖昨上午还向我提到,王他们今天要来,可能怕我上街给错过了。
但是,下午四点过了,张局长来电话了,问我是否上街?他们要汇报!
这真是活见鬼!
我告诉他,这两天都不上街,如何修改问题,我也无权决定,是李市长和他这位文化局长的事。
而我能做的是,就在改好的剧本上做些建议,动动笔,如此而已。
我又告诉他,七、八场已看好,改好了。
他说当天派人来取。
五点过了,王来了;我正在看报,也由于有一肚皮闷气,我对他是冷淡的,直到报看完了,我才就修改之处逐一向他说明。
不止七、八两场,前四场,我又发现了一些文字不妥之处,我也改了,向他说了。
我希望他把我改过的抄下来,将原件还我,因为可能还有遗漏。
他同意了,但他很快又回来了,说他另给我一本新的,备我翻阅;我没有答允。
最后,他说他孩子病了,要赶回去,来不及抄,但是一定将原件送还。
我同意了,我又叮咛他,我改,不管用否,都请他让市长和局长知道……
一下午都不痛快。
晚饭后到沙河堡跑了一转,心中始终闷闷不乐。
夜里,服务员把全兴大曲搞到了,还准备了点菜。
这是今天唯一叫人高兴的事。
临睡前,喝了两杯,又服了药,但是,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我怎么一下会弄得这么不受人欢迎呢!
我想起许多在戏剧创作活动中最近以来所有不受欢迎的事,真是难受极了。
我决定拿出绝大耐心,全始全终,把《许云峰》《江姐》的辅导工作做好,然后不再沾戏剧了。
我还考虑到“文联”也必须摆脱,到乡下住家,不声不响,认真完成自己的创作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