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650508
1965年05月08日
起床后,正准备在天井里运动,黄来了,问我对《激浪》的意见。
我只好从天井里退上阶沿,在马扎上坐下,同她谈起来。
但不知怎么的,顿然感到精力非常欠缺!
所以只谈了个大概,我就提出,等安旗来了一道谈吧。
但却不同意派车接她,担心惹出不必要的议论。
正在喝牛奶,安旗来了。
脸色很坏,说是最近睡眠不好,希望我给她点药。
我告诉她,我的预感证实了:黄那天的发言引来很多反应!
接着就去黄的家里,一道对《激浪》提意见;但却没有一个字涉及黄那个很不得体的发言。
安有两点意见不错,是我没想到的。
中间,王益奋来传达宣传部一个指示:因为资料不足,目的不明,创作会议开否,尚难批准。
在黄家里谈到十点过才回来。
随即阅读罗湘浦执笔写的川剧《江姐》。
因为参加提纲讨论,材料又较熟悉,所以一边看,一边涌出不少意见,简直用不上多想。
到十一点半,虽然尚未看完,却忍不住把罗叫起来了。
可是,正对第一场提意见,汉坤同志来了,显然有紧要事情。
但他仍然让我把第二场谈完了,让罗走了,我们才开始谈起来。
这时已快十二点了。
而在提到三项较好的建议以后,果然提出了黄的那个发言,以及办公室同志的强烈反应。
他也直率地对我进行了客气的批评:我该坚持原则,及时对那个发言表示态度。
我作了必要解释:我表示过态度,不过较为含蓄而已,因为她才来个多月,又是在全机关的干部会上,我当时担心,若果凭气性讲,她怎么下台呢!
而散会后我又向她表示过一次:“你怎么那样为我们辩护呵!”
而且在了解到那些反应后,我曾向支部建议,下星期五在过组织生活时扯一扯。
应当说,领导同一部分干部之间的关系,是不正常的。
我把我的看法向汉坤讲了,但很简单。
因为他自己就讲了一些这样的事实,他们有意见只向他讲,而不向我们任何个人提出。
其实远不止此,不过谈了有什么好处呢!
横竖下星期一王书记来了,看来只有他来主持党组,一切“运动”的后遗症才能得到认真治疗。
因为咱们这些人在几个积极分子眼中,早已不成话了,又确有不少弱点。
这次谈话不错,又坦率又有分寸,他走时已经十二点一刻了。
午睡没有睡好,一直躺在床上,可也爬不起来,因为感觉疲乏之至,于是就只好想心思。
起床时已经快四点了。
继续阅读《江姐》,并随手记下意见。
这中间,黄来过一次,商谈如何把批评《林家铺子》和《不夜城》包下来的问题。
晚上,看了段丽君的《沙家浜》,很痛快。
但一想到川剧的情况,却又照例不免感到焦急。
张老看这戏已是第四次了,他一面看,一面赞赏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