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64:19641115:19641115-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641115

1964年11月15日
晚上服了两次药,可是照旧没有睡好。
而且五点过就醒了,再也无法入睡。
一直躺到九点半才起床。
脸都未洗,就到前院去了。
那位刊物负责人在水龙头边洗衣服,我随口招呼了一句,他没有应声。
也许没有听见,但却显然有点恼怒,或者忸怩不安。
同少言通过电话后,我就拜托先慧叫老曾去锦江,并答复了她某某人看文件的事。
十点半,竹君来了。
她已好久未来了,一见面我们就热烈地谈起来。
首先是谈刚齐三姊弟的情况,随又把话题扯到川大的“五反”运动上。
她愤恼地告诉我,隐蔽的反革命分子的破坏活动:把学生铲草的字稍加改变,就成了攻击党的反动口号。
她显然还有话要讲的,但我要她注意,这些事是不能外传的。
当她帮我收拾堂屋的时候,出乎意外,友欣来了。
很消瘦,主要是精神上已经垮了,我们作了简短谈话。
十一点一刻,少言来了,随又来了他爱人和贺泽。
我们于是准备吃饭,因为早已应允了张老之约,下午去龙泉驿看水库,得争取睡个午觉。
三位女同志一点钟就吃完了,我和少言却一面喝酒,一面闲谈到两点钟。
他刚从北京回来。
主要谈北京文艺界的一些情况。
心情呢,真是又愤激,又沉重。
谈话中还涉及友欣,因为他爱人也在“川报”。
竹君早走掉了。
少言几乎是被我赶走的,因为实在疲乏得不能支持。
送走少言,回到家里我就睡了。
三点半,老曾来告诉我,张老已从学道街动身,到文联来了。
一刻钟后,我们一道乘车绕城西北角走了半圈。
并在西北桥河边散步了很久。
晚饭前,特地去李彬处,向她谈了今天同那位刊物负责人谈话的内容,主要是他看文件的问题;他承认自己过去并不是“左”,而是右;希望回来参加运动,以及少言所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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