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641020
1964年10月20日
这两天几乎不能够支持了,但又不便请假。
特别今天,上午要进行选举,下午要听大章同志讲话,是都不能请假的,而且早晨八点不到就起床了。
李政委、黄司令员今天都来参加了会议,人似乎比往常多些,会议是杨超同志主持的。
他宣布开会后,就开始进行选举的准备工作,紧张严肃的空气一直持续到正式投票。
投好票,堂子里的代表都自动拥出去了,到会场外休息。
主席团直到杨超同志宣布了投票数与到会人数一致以后,然后各自散开休息。
平常散步的空地方,都摆开桌子,在清查票数,几乎无处可走,只好找到张老闲谈。
彼此都似乎都有点松快的感觉,选举的事算基本结束了。
重新开会时,又有两三位代表发言,等到宣布被选举人的名字和票数时,就快十二点了。
可是,大家的精神,仍然是振奋的。
所以当宣布总司令、李政委、聂总和郭老的名字时,全场掌声都很热烈。
但我对其中一位中央负责同志会少一票这件事始终感到不快。
后来忍不住悄悄向今天特来参加选举的辛书记说了;散会以后,坐上车子了,我又向老戈说了。
但他回答说:“恐怕他没有圈自己呵。”
他的说法和态度叫我感到恼怒,没头没脑,相当粗暴地批评了他两句。
因为担心司机听到,而也只能如此。
此公真是脱离政治,把这事看成了个人问题。
想说话,可是没有对手!
因为这类事是不能向刚宜谈的。
午睡没有睡好,人可疲乏透了。
下午听省长报告时,只能听个大概;可也记了一些主要论点。
我觉得,他用普及与提高的关系来概括两种教育制度与科研的关系一点,是精彩的。
一定能够打破某些人的顾虑,但是,对于顽固分子,却也照旧没有办法。
七点钟才散会。
晚上,刚宜在跟同学闲谈,我却不知怎么办好,于是照旧上街散步;可是,才到梓潼桥,步子就有点拉不动了。
于是叫了三轮,去张老家闲谈。
他醉醺醺的,满面红光,显然有点醉了。
我扯到快九点才离开。
喝了两杯白兰地,又服了安眠药,可是到两点还是不能入睡,只好又服药一次。
显然,由于连日疲劳过度,我又陷于极度神经衰弱了!
真讨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