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630716
1963年07月16日
已经一个半月多没有记日记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拖下来的。
我只记得,回到东湖后就相当忙,会人,买东西,去虹桥游览,还看过一次李世济的表演。
□06月05日到北京后活动也相当多。
当然,最紧张的,算是向党组汇报创作计划那一天了。
次日晚上还应荃麟之约,去北海玩了一趟。
但使我最感觉痛快的,莫过于12日晨同艾芜那一场谈话了。
这是我好多年来未曾有过的一次最直率的谈话。
他好像也有些感觉,所以14日晨,他意外地送我到飞机场去……
回家以后,活动虽然不多,但是工作却很紧张。
首先便得记一笔的,6月15日上午向李部长汇报后,他不赞成我给省委和杜书记写信谈我的创作问题。
理由呢,他正准备向省委提出一份创作人员名单,其中有我。
我提出了不同意见,最后,他也就同意了:可以给杜书记写封信。
这件事颇叫人不愉快,幸而很快就得到心源同志的批示。
不仅完全同意了我的计划,而且劝我认真休养半年。
接着我就给荃麟写了信。
这一来,心情相当舒畅。
因此,花了四天工夫,把那篇残稿续成了,寄给了《人民文学》。
接着又花了六天时间,把《困兽记》的清样看出来了。
随即又为《成都晚报》看了一部分稿子,写了二千字祝贺《工农兵文艺副刊》发刊五周年纪念的短文。
可是,这时候,早就开始了的咳嗽,也逐渐严重了。
到了10号,因为夜深时气候大变,跑起来关窗子,一不当心,着了点凉,情况更恶化了!
一连三天,晚上总是咳个通夜!
12日下午,跑去找公安厅医务所那位专治咳嗽的劳改医生。
是第一门诊部一位医生陪我去的。
处方后,他告诉我,要试着点吃;我自己也不大放心,当天只服了一次。
由于夜里照旧咳得不能躺下,13号我就更审慎了,整天只少量的吃了两次。
同时去门诊部找王医生弄了些西药回来,可是夜里仍然咳得厉害,无法睡眠。
14日,李彬来,力劝我进医院;我同意了。
15日老曾来说,医学院已经空出了房间,但是在楼上,因为楼下早住满了。
我想起1960年我住楼上的经历,决定不去。
下午并将此意告诉了李彬。
我还表示,若楼下无房间,就去省人民医院吧!
其时,李部长正在同我闲谈,他也赞成去青羊宫。
因房间多,环境也较好。
今天下午,玉颀陪我住到省人民医院来了,先在门诊部做了初步检查,办好手续,直到五点,才搬到184号来。
等到住院医生、主治医生做好检查,已经六点钟了。
玉颀也直到这时才走,因为相当疲乏,没有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