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7日 星期四

秀君于夜间2时炎儿离医院时，曾嘱其查明暄儿办公室电话号码后打电话来医院。所以于晨8时许打电话告诉暄儿以我已动手术，盼其即来院。暄儿来医院时，秀君正拟返家，但神态恍惚，尚未出医院门也，又一起回到215号病房。至10时许我始苏醒，时脚部插针输入葡萄糖液（一天2500cc，即5瓶），嘴中插入橡皮管，以便人工吸出气体。我睁眼时，见暄儿立于我右足前，秀君立于其右侧，见我睁眼，即询此是谁人，我说是“暄儿”。又叫近秀君，谓我只有肠胃病，此次根治了，一星期拆线，二星期可出院，您身体多病，须要保重，秀君即阻止我不要多说话，我不久又失知觉矣。下午约3时许醒来，为探病时间，见志清媳与楷儿亦皆来院（楷儿系王仲殊同志爱人陈凯同志电话通知，仲殊同志晨间亦曾来院探视过），颜伯诤同志则坐在沙发上。我苏醒后，安慰他们不要着急，经过都很好，他们也劝我少说话，朦胧中听到秀君与护士斗嘴发脾气，暄儿劝阻秀君（后来知道是上海籍的张护士，见颜同志翻阅我的病历纪录，有点不高兴，说：“你懂得什么，不要看了。”秀君说，“颜大夫是一位大夫呢！为什么不能看？”），后来他们便走了。今天打针，抗生素4针（链霉素及青霉素）、维生素（B1及C）2针，因为滴水不准入胃。口干只能漱口，故维持生命主要依靠打针及身上所保留的生命力。一连三天都是如此，今天晚间以橡皮管导小便一次，似由李殿柱大夫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