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62:19621226:19621226-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621226

1962年12月26日
去市人委参加治丧委员会会议,走之前,请李累同志替白尘、天翼送花圈一只。
我把全国文联、作协、郭老和巴公的唁电交给了宗林同志,然后去看李师母。
我一直没有同她见过面,一看见我,她流泪了。
我不知怎么说好,自然而然地照旧俗套安慰了她。
随即找到亚群同志建议,《四川文学》得准备三两篇悼念文章。
前天我已向李累提过了。
开会时,先由医院介绍了病情变化和治疗经过。
我有点担心李师母会对进院那天夜里的拖延表示意见,但是只谈了些感谢的话,我丢心了。
随后是报告治丧的经过和程序,还有北京、上海来的唁电。
这些电文我都看了,叶圣老的尾巴上是这样的话:“君竟先我而去已,呜呼!”
巴公的电文最热情,也最好,其他的都无甚特色,只是普通的唁电而已。
会后,同如稷谈由他讲劼人生平事略。
我又劝他:“对死亡得有个正确看法,人总不免要死的,那么怎么做呢?认真保养,争取多做点事。
纪念劼老的最好的办法,是如何整理、研究他的遗著——不要太难过了!”
随即同段去省人民医院看卓,因为昨晚听说他进院了。
在内四的阳台上碰见省党校龚校长和他的两三位熟人,他们在那里晒太阳。
我问了问他们的病情,随又谈到劼人之死,他们感觉有些意外。
后来见到卓,话头很快又扯到劼人了,不知怎么一来,卓说:“成都的三个‘画展’,现在缺一个了!”
原来他们私下都把劼人、韩伯臣和殷叫作“画展”,因为他们都爱说话……
午睡后,发觉颀到殡仪馆去了。
心里有许多关于劼人的话要说,因此决定写点文章。
但才写几行,便写不下去了,因为不知道怎么说好。
晚饭后去张老处,才知道关于劼人的事略,他还没动笔呵!
而且隔一天就要去阿坝了,于是从劼人的各方面,同他交换了意见,因为他们相交很早。
回家后,因为已经很疲累了,只好同李累同志商量,要他同市委统战部通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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