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62:19620922:19620922-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620922

1962年09月22日
准备认真读读舒群的小说,但是,不到一半,就读不下去了,因为心思很乱。
因为要戒烟戒酒,一天只能东奔西跑,因为一停下来就想起烟卷来。
在天井里散步时,傅仇走来、问我对九月号《四川文学》上他的小说的意见。
这篇小说,我已决定编入选集了。
我领他到水池边坐下,谈了不少,我只觉得结尾可以考虑:写得太落实了,因而调子不统一。
看来他还想谈下去,但我感觉到疲倦,而且有点喘气,于是把谈话结束了。
午饭时忍不住喝了小半杯酒,相当痛快地睡了一觉。
我以为会咳喘的,幸而没有,可能因为这一向睡眠太好了。
决不能说可以放开胆喝酒了,酒是必须少喝,乃至于戒绝的。
下午,正在看选集的稿子,李婆婆吆喝电话来了。
我猜想,可能是重庆的电话,因而故持镇静,准备承担任何不愉快的消息,不仅动作从容,到了电话机边,看见阴国民在收拾脚踏车上的行李,我还去厕所里小解后,才转来拿起听筒。
可见预感有时也很正确:是重庆来的电话!
林彦告诉我:刚齐已报名入学了!
因为她来不及直接打电话给林,是托图书馆一个同志代她打的。
可惜消息只有这样一点,所以虽然兴奋,却又多少感觉得未必可靠。
转来异常沉着地向颀谈了,又去各处溜达、测想,最后,坐下来给林彦写信。
我是这样开头的:如果消息不错。
这多少有点可笑,但却是非常实在的感觉,这也说明非常希望它是真的!
交信后,因为听说何克明要去重庆,已经买票去了,我毫无根据地认为他晚上就要动身,于是又转来给齐儿写信。
口气、内容同给林彦的信基本上一样:若果入学了,得认真抓功课。
只是说得更具体,也有不少教训口气。
信写得很长,但也写得很快……
找了何三四次,也叮咛了三四次熟人。
最后何来了,说要星期一动身,这样我就不如交邮政了。
何走后,虹儿回来,我又作为秘密消息似的,十分审慎地告诉了她;接着,礼儿也回来了,我又照样,但却比较简略地说了一遍;最后,尔钰来,我又向他说了……
我同尔钰谈得较多的是关于语文教学的问题。
看来我有些急躁,总想虹儿能很快学到许多东西。
而尔钰的想法、做法却相当踏实:循序渐进,不必一下教得太深沉了。
最后,因为要带虹儿看《胆剑篇》,我们就先走了,让玉颀、礼儿陪他闲谈。
我们刚好赶上开场,戏很不错!
头一幕就把人吸引住了。
我还忍不住流了眼泪。
孙膑演得最好,了不起!
看来较川剧《卧薪尝胆》要强一些,有些台词很动人……
休息时感觉非常疲倦,是由剧院派车送回来的。
如果步行,实在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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