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62:19620613:19620613-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620613
1962年06月13日
因为昨天做了按摩,睡得较好。
上午准备认真做一点事,但是《入党》刚才起了个头,约一两百字,就头昏脑涨,无法写下去了。
烟倒抽了不少。
休息当中,看见新寄到的《上海文学》,一口气读完了巴公的文章。
这是他在上海文代会上的发言。
前一部分,在谈到作家的顾虑、批评界的框框和棍子时,问题提得相当直率。
我觉得,他这篇发言,是经过好多苦恼才写出来的。
巴金显然有不少闷气。
当他谈到自己白发日增,记忆衰退,而又急于想写东西的时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这也许由于我自己在创作上最近也感觉“时不我与”。
而解放已经十二年了,这十二年可写得又少又质量差,所以很想立刻写封信给他。
他有些意见不错,但是,也有一些意见值得考虑。
他前一向来信,说相当疲倦,现在我似乎更理解这意义了。
下午得王觉信,谈到宋真将北归,准备对子南遗稿作一交代。
但有一部分找不到了,可能在作协,要我叫人清查一下。
这件事颇叫人难过,因为整理、出版子南遗稿,已经闹了两三年。
我也催促了好几次,可是现在竟连清理好的稿子也不全了!
当即向创委会交代了一下,要他们清查。
并回信王觉,提出几点处理意见。
又着重叮咛他:千万不要推脱了事!
……
晚上,华清来了,他是从锦江步行来的。
我们在天井一直谈到九点半钟,谈话内容很多:张润、伯恺和干青的性格;他从成都逃至上海,以后又由上海转至汉口,化装到中原解放区的经过。
他人颇消瘦,但精神却比我好。
末了,我陪他前去二号,叫了老曾送他。
刚睡着,下起雨来,很快就冷醒了。
想起不少老友,辗转了很久才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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