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62:19620428:19620428-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620428

1962年04月28日
早晨起床,情不自禁地赶着看《淘金记》的最后两段。
连脸也忘了洗!
等到刚宜起来,这才在他的催促下动手洗脸、刷牙,又吃了一点东西,照例是一个价值七八角的鸡蛋。
看看时间还不到九点,我又继续看《淘金记》了,而且,在去医院前果然也看完了。
我是领刚宜去第一门诊部照光的。
但是,虽然到得并不算迟,检验室B室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大约都是从一个单位来的工人,男女都有。
等了半点钟才照好光,于是拿了诊断书去找王医生;因为诊断书上有“不确切”几个字,有点担心。
王看了看诊断书,只说没有什么;但口气有点含糊,到他叫刚宜打“青霉素”时,我更加怀疑了,至少觉得有结核的嫌疑。
刚宜也有点紧张,在得到诊断书以后,他的情绪就有点波动,一直问我上面的断语是什么意思?随又凭己意判断:“是说医生的怀疑不确吧?”我怕他背包袱,同意了他。
等候打针当中,我坐在内科楼下一张长椅子上,取出仰晨要我提意见的稿子来看。
刚看了一半,刚宜就把针打过了,于是一路回家。
路上,他有点兴高采烈,我们一路谈了不少。
到了商业场,我就独自到“大光明”理发馆去了。
理好发回去,途中看见锦江剧场侧面,“盘餐市”对门的巷口,照旧蹲着两三个流浪儿童……
午饭时喝了点酒,因而饭后昏昏思睡,困倦得要命。
正想睡,仰晨来了,同我谈起廖灵均整理她母亲遗稿的事。
他有两点意见值得注意:廖把她父母看得太革命,太神圣了;书中一些大地主家庭出生的革命青年的形象作为说服力不强。
但我没有同他多说什么。
我太困倦,太疲乏了,连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
他看出了这点,有点不好意思;我约他改日再谈我的意见,他就走了。
傍晚时到《四川日报》宿舍,没有碰见伍陵,但同半黎谈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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