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60:19601231:19601231-c-prc-dba-201-夏鼐日记



夏鼐日记>19601231

12月31日 星期六

上午陪秀君赴景山医院门诊,返家后,煤铺送煤块及煤球来。午后赴所,以所中开会庆祝元旦,并欢迎下放山东劳动锻炼干部返所也。由林泽敏同志主持。下放干部中杨锡璋、赵铨及张子明三同志讲话,然后尹达、牛兆勋二所长及我都讲了话,最后由黄石林同志朗诵毛主席诗词,王世民同志讲述毛主席朴素节约生活,散会时已5时许。晚间写了三封信。因为秀君病了,家中冷清清,一点也没有过年的气息。炎儿也跑去与同学一起逛了,8时半始返,9时许便睡了。

1960年在我生命史上的一件大事,是我被党支部通过转正为正式党员。本来我于3月7日即预备期满,但整风运动中暂不考虑司局级[干部]的转正问题,所以拖到下半年,10月22日在研究组党员小组讨论,12月27日党支部大会正式通过,党龄以预备期满日期算起后注:1961年3月19日得知[上级党委]批准。(今年2月6日为满50岁足岁,可谓虚度半生矣,但朝闻道夕死于也。)

今年身体仍不好,呕吐过14次之多(Ⅰ/1,Ⅱ/7,Ⅲ/9,Ⅳ/15、23,Ⅴ/8,Ⅵ/5,Ⅶ/2、7、29,Ⅷ/4,Ⅸ/26,Ⅺ/1、23),虽然比1958年为少,但比1959年算是恶化了。2月20日至3月19日,差不多天天去电疗。又以颈后生疖子,去医院多次(Ⅳ/4—6,Ⅴ/13—26,Ⅵ/3—10)。最糟糕是秀君又病了,自3月14日起,至6月10日始渐痊愈;她还返乡一趟,我单身住在北京照顾炎儿(9月20日至10月29日);她回京后不久,又于12月25日病倒,过年时仍未愈。

参加的会议,主要有人民代表大会(Ⅲ/27—Ⅳ/10),学部委员扩大会(Ⅺ/28—Ⅻ/12),文博工作会议(Ⅲ/18—25),中缅友好活动(Ⅰ/24、27)。中朝友协的活动(Ⅹ/24、25),也花费几天的时光。其余则为整风运动、政治学习、党团活动,以及所中讨论工作计划和总结。

业务工作方面,今年做得很少,主要是参加所中集体写作“十年考古”的讨论和审阅(Ⅱ/10、19、25—29,Ⅲ/2、25、30—31,Ⅳ/13—16,Ⅶ/5,Ⅷ/12,Ⅸ/19,Ⅹ/5、13、19,Ⅺ/14、15、17),讨论和审阅《辞海》考古学条目(Ⅱ/11、12,Ⅲ/4、5,Ⅳ/12、25)。今年花费许多时间,替集体写作和别人稿件作审阅工作。个人阅书时间不多,写作更少,长短篇共写六篇,其中二篇未能发表(《再论考古学文化定名问题》,《C. L. Woolley[吴雷]传略》)。又将《考古学论文集》细加校改。

家庭方面,秀君于病稍好转后,返故乡一次;正暄儿结婚(1/26),正楷儿考上北京大学(8/24)。

我自己今年镶牙(去年拔掉一颗牙,是第一次拔牙),配购老花眼镜,老态渐增,旧疾未愈,不能不努力争取时间,于有生之年,做出一点成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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