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57:19570828:19570828-c-prc-dif-001-张允和日记
张允和日记>19570828
1957年08月28日
简编《打围》。
陆放翁诗:“身后是非谁管得,满村争唱蔡中郎。”一出戏的评价,拿现代的道德态度去衡量它,去舍弃它,是对过去的作曲家的不尊重。一出戏的好坏,固然一看就知道,可能就在戏的结尾下了结论。像过去的戏,一定就是大团圆、金殿赐婚,一种八股(戏剧的)。《琵琶记》的作者没有落到这个八股文的窠臼中去。一个历史人物的评价,当时的、身后的评价以及以后各种社会的评价都不同,因空间和时间就是一个物质的基础。
《琵琶记》又是南曲之祖,即昆曲之祖。调子的丰富,词句的优美,全剧组织的严密、对称,音乐的变化,实在是够我们研究的东西。在一个时代中(元末、清初)都允许百家争鸣,况且《琵琶记》一出,大家传诵。甚至于有戏剧的神话,“有‘糠和米一处飞’之句,几案上两烛合而为一,交辉久之乃解”(王世贞《艺苑详注》)。
“孝顺歌”(旦唱):“糠和米,本是同倚依,却遭簸扬作两处飞,一贱与一贵,好似奴家与夫婿,终无见期。(丈夫,你是米啊,)米在他乡没处寻。(奴家恰便似糠呵,)怎的把糠来救人饥馁……”
焦循《剧说》引李中麓:“永嘉高明初编《琵琶记》时,坐高楼中,每夜秉二绛烛于前,诈云神助,以梦其传。”
是否在那个时候,就是蒙古人统治的末期,把中国的旧有道德发扬一下是必要的。南剧的抬头,对元曲的衰落,其中是有关系的。创业帝(洪武)盛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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