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芳日记>19500905
09月05日
星期二
(农历七月廿三)
到组织部谈了一下工作问题,他们说迟迟接不到回音可能是电报没有回复,我想来回的手续、反复查询也是费时的。
还有一点,会不会查明继在何处工作吋,组织会不想调离他而故意不给答复呢?
这很难说。
即使组织答应他仍留在武都工作,可是没有熟人他眼下也是动不了的。
所以我就写了一信给继说明原因,并请他来宝鸡,望他接到此信后发一电报给西北局组织部。
淑清同志今天来看我,她和廖同志的婚姻日渐破裂,自我过来以后他们两个就闹得更厉害了。
她谈起此事来伤心得不住地哭、我很难安慰她,只能同情罢了。
他们的事情是这样的:她身体很坏,特别是生了第二个女孩子后,休养得很不好,所以现在仍未恢复工作,休息久了必然在思想上会有一些不好的念头,特别是在私生活圈子里,思想再好的人都是会变的,加上不学习,慢慢的就落后下来了。
廖同志我不大了解,据她说:“他性情很坏,因为我不能满足他私生活上的要求,他一到了大的城市里,在花花绿绿的世界中有所感染,就又想讨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为此不顾一切了,肆意到公园里、电影院里去玩。
第一次到公园里,见到一个女的,他就答应在晚上九点还到那里见面,还把手表给了她。
他晚上去了,却没有找到此人,于是他从白天到晚上甚至半天半天的都去公园等她,却从没有再见到那个女人=这次终于又碰上了那个女的,长得大大的眼睛,胖胖的样子,当他和她见面时就表现得特別亲热,而他就跟这女的一同去了她家,一同吃了饭,还发生了关系,他一次给了她二十元人民币,后来不知道还给了她多少钱。
自我从新疆办事处搬来西北局以后,便发现了他寄往北京的信,是寄给那个女人的(假名王玉华)。
我就开始检查自己的东西,才发现有许多东西不见了,手表、新的内衣,及两套新军服和钱都没有了,问题就此暴露了,所以我离开了他。”
自此以后,她就没有好好吃饭和睡觉过,这样她的身体便一天天垮得更快了。
今天我请她来同我住,可能在精神上她会好过一些。
我想这个问题不止是私生活上的问题了,已经违反党纪和军纪的原则性了。
他做的事情就是变相逛妓院;他用欺骗的手段,对党不老实,对他的老婆不老实,还用假名字来胡搞;他犯了军纪,随便把军衣给了一个不了解的人;他失掉了一个共产党员的警惕性,为了一时愉快而不顾一切,不顾生命的危险,更没有注意到现在敌人正用各种办法来破坏我们的队伍,想尽一切办法来打进我们的机关,党和军队里来3这都是做得很不好的。
淑清同志有些地方做得也很笨,她将那个女的照片拿到T-里就撕搾了。
她用的是假名字,又没有固定的住处,如要想了解这个女的到底是做什么的,就很难再查了。
如有照片那便是铁的证据,即便她的名字再不真都没有关系的。
那个女人肯定是个骗子,是否会有政治问题很难说。
我觉得淑清同志为了党的利益必须要把这些搞清楚。
几天来她总是哭,但哭是最无能的表现,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