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昌日记>19490423
四月二十三日
二十三日
八时至光化门外机场起飞,以上海气候不能降落,降落於杭州,蒋先生尚未行,遂候晤於航校,渠一再言,原请李德隣转约阎先生来杭一晤,而李未办。
十一时蒋先生飞返奉化,周喦主席约余、张岳军、吴礼卿、王雪艇、雷震、顾墨三诸人至西湖傍之招待所午饭,饭後余偕萧毅肃及绍文往三潭印月略浏览,二时登车,七时到沪,寓新亚酒店。
晚饭蔚文约往邵百昌家同食,九时偕林、秦往招待所,何敬之召开之谈话会,顾、郭、周、汤、陈(大庆)、石(觉)、刘(玉章)等军长以上咸集,关於上海之究否要守,及需兵多少研讨较多,(上海陆防圈计七十六公里,现有部队为三十四个团,日内再由太湖南接进五十四军等十个团。
按在汤指挥下,各军现除第四十五、第九九两军不详外,其余各军计尚有四十四个团,计损失约十八个团。
)第五十二军军长刘玉章至,谓照他的部队保证可守七、八个月,郭悔吾云,在上海联勤部的物质一个月也疏散不出,讨论久不决,余谓上海有兵能守,而经济上需守,果能守几个月,其影响於国际间之援助,实较边远处守一、二省尚较重要,所以祗要有兵够守,尚何研究,且我军士气等等,守綫既无法固守,一时又不能即行游击,今日不能避免分散作战的守点,祗要能守,何为不守。
蔡文治厅长以为,如不能守綫、点,亦当然守不住,且守线为今日 正面所亟需,不然将放敌深入守綫,尚可逐步抵抗守点,不过几天,将无退处。
余初固不拟作辩,周至柔必要余再讲讲,因举汤在沪做工事三、四个月,现已构成永久工事四千二百余个,费沪金条十万两,原定六个军,虽未足,但有重战车百余辆,大口径炮八十门,七生五以下之炮,称是益以海军,而军长以下皆宣誓必坚守,如其损失渐大,可渐收缩,由大场为转轴,得向左旋转,万不得已尚可守吴淞,此已明示其可守与能守,尤其为掩护物资之运出,亦需守一月以上,奈何轻易放弃,且守綫又何可易言之也。
今减此五个军,亦未见大妨害,逐步抵抗,目前长江而不能守,再守任何綫,其结果可想而知,但守点亦何莫不然,不过总应当[权](铨)衡情势与利害如何耳,敬之已决定守上海矣,汤恩伯指挥,责蔡厅长个接四月二十三日 性太强,不顾大局,一逞私见,蔡稍与辩论,恩伯遽谓其反动等等,大不当也,嗣便议及其他。
敬之云,以後凡属被敌消灭之部队,不得再恢复其番号;又绥远军队已受共党接济,现在起即应停发其粮饷用费,余谓如太原等军队已为敌人消灭者,当然不能再令恢复,如绥远军队近来尚对敌作战,今即停其粮饷,似逼其投敌,敬之谓敌已广播接济其军粮云云,余谓请澈想敌何能有粮接济绥远,可知其误,若政府无欵供给之,应明白令其自谋生活,或酌予若干,其不足者应由该驻地徵求,顾墨三谓如此可照三分之一发给,遂均无言,散已一时许,归途颇受盘查,将近二时,贾煜老电话,谓明日飞穗,阎先生因兄午後尚未到,已询问多次矣。
几次与蔚文谈及台湾问题,以为已成国家命根,第一须恢复其良好秩序;其次在军队与财政配合在精不在多;再其次,工业适合民生经济,务使兵民与政治互相信赖,此事前时与辞修切谈之,渠亦极其注意,惟谓事权未专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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