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昌日记>19480729
七月二十九日
二十九日
昨日水[泻](泄)几次,腹微痛。
傍晚天气至凉爽。
晚饭後在书室了理积压函件等久久。
颇中热,一夜大不适,苦极。
今日疲困甚。
傍晚方彦光来述赖普汉(美援执行人)着论以为中国大都市之奢侈几过美国,如上海新汽车与电气冰箱之多即其一例。
美国以血汗换来之金钱、物资援中国无乃不称云云。
刘绍庭来(二十五日离并)述太原得空军之努力作战,情势大转,惟晋军之不能战,祗要共党真面目来攻,仍极可虑。
因举阎先生之不正当选拔人才练兵,尤其王治安之欺诈,过去如亲训师之任用,其无能、私人误师,横的方面几於人人猜疑。
近如阎先生发动危急时要干部死难,治安则应之以每干部必配一金钮,以备万一时之吞咽云云。
继述赵印甫率出之部,接七月二十九日
能突围归者仅第十纵队(今村上校所率参合日人千余者,闻之张文昭云每团九百共四千五百人。
)某日籍顾问(似元泉其姓)从印甫助指挥伤後自杀,今村所属炮兵皆以最後一弹毁其炮。
陈纳德之外籍机师确较我空运机师勇敢,末云我们兵额太缺(即此一端减小作战力之成数如之,又本来铁路员工工厂员工皆移用兵额。
)经今次作战缺尤多,而请领饷粮则谓不缺,已由民兵补实,其谁信之。
忆日前对蒋先生言,今日戡乱军事虽已两年,以余视之尚在开端,渠询如何?答以不好多讲,先期以五年至期,再看即此五年中其改革之早迟、快慢、多寡以为断,可能五年成功亦可能再远几年,亦可能终於不济,总之军政一切江河日下。
时至今日
必须事事检讨立加改善,但亦不能燥进操切,蒋先生对五年之说谓然。
昨晚服肠胃消炎片,今早服感冒[药]今日转好。
余对蒋先生言改革且不能燥进操切,实以辞修之整编退役调职等等何尝不是改革,惜行非其时。
(且调职而无调查准备,)举凡偾事蒋先生似不悟。
(纵无私心亦必遭失败,况人事上每多私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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