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昌日记>19480712
七月十二日
十二日
昨夜眠甚酣,疲劳顿复。
彭毅丞来谈。
十时阎先生邀谈话,昨晚以来战事云已稳住,我十纵队及沈瑞、高倬之两军长作战有能力。
自午间十一时後,闻情况又紧,阎先生仍希望空运援军,高倬之亦同此殷盼。
至晚饭时尤紧急,赵印甫一再声言各部呼援,均无法应之。
九时余等正饭时,见高军长来电,仅「精疲力竭矣,即成仁」几字,阎先生揣其已自戕。
原驻平介孝汾三师半,午後二时撤集至文水,明晚可能抵交城附近,十四可达晋源击敌後方,只恐敌有伏,阎先生宪南机场将受威胁,赵印甫处现已不足三师矣。
日人留守并垣者四百余,其教官多请往前方,不能坐视同侪死亡,已一再请求,至有倘再不允其请,即将不待命而自往矣之言,并请无论如何给他们颜面,不然恐受同侪、人民耻笑。
参合日人之今村纵队计五团,其团长五人竟死二,重伤者亦二,副团长一亡、三伤。
(原二千二百余大同三百出发千五百余,其余为中国人。
留守者尚有四百余名,该今村教导总队每团九百,此次出战者三千一百余。
据张文昭云,如非印甫指挥,早已袖手,盖日人亦如余所言富於感情也。
今邨曾有评论云,虽日人亦仅能讲国家,阎先生专讲组织,过矣。
渠一生走奇路成功,不能亦以走奇路组织也。
共军每班有六七人真基本兵,所以能用俘作战云云。
回视国军适正相反,即以此次亲训师之败绩,亦即是掌握不住之明证,以之对照正可作一种讥讽。
阎先生并谓共匪一反过去残酷作风,十分买好於人民,此所谓怀柔策略也。
共凭人多,我凭炮大,又谓国军何以仅能守住几个城池据点,皆缘不能机动,动则必有损,因伏奸处处皆是也。
并谈及靠人民如枯杨生稊,靠美援如枯杨生花、浮光掠影,干易卦,大过独立无依、遁世无闷之象也。
早间均一、尊光、冠洋诸友都来言,谓前方闻余来俱大兴奋,市面亦好转。
午应军政同人公宴,晚阎先生邀饭。
饭罢复谈至十时散,决定派欣如偕陈达、李??两处长赴京请援。
欣如复来谈。
睡已夜午。
余不同意请空运军队来,但此间军队作战能力太差,此走邪路好奇特之结果也。
余主以太原较有力之日人部队及榆次部夹击此疲敝之敌,不听,只是请中央派飞机、派军队,奈何。
奈何。
余并言出击只有今晚、明早,明午後即嫌晚,敌平常日行百二十多至百五十,我则多不过八十,所以出击必早办,今正其时,且我尚有铁甲车六列补助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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