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44:19441112:19441112-c-prc-dib-001-杨静远日记
杨静远日记>19441112
1944年11月12日
星期日
早上去听壁联总会纪念孙中山诞辰的座谈会,听到12点就离开回家,他们还在继续举行。
参加的先生有缪朗山、陈家芷、彭迪先、刘诚、余炽昌,每人都说了话,最受欢迎的当然是缪朗山,其次是彭迪先,都是骂政府骂得最凶的。
总理诞辰纪念会题目总离不了总理,讨论他的政治理想、革命精神,拿我们今日国家的一切和他的主张相比,以及我们应怎样奉行他的遗教。
左派分子现在是借孙总理和三民主义做幌子来宣传。
余炽昌说,我们所以落到这地步,是全体的责任,不是哪一部分人的责任,而现在惟一的挽救方法就是意志集中。
很明显这是指我们在目前必须服从现政府。
所以,这番话引起学生中的反应。
一个同学说,我们应该有自主的创造的精神,不能把别国的东西笼统搬过来用,这话也在听众中引起一片不以为然的反响。
下午我捡出《民族文学》,预备给顾耕看。
我自己先看了一遍,感到一阵羞愧。
我怎么写出这样的东西呢?我又翻回旧日记,查看今年05月里岫的态度,我发现一切正如顾所说,那一阵她整个心都飞向他去了,以致对我很冷。
而她第一次和我谈杨修伦正是顾来找她的那晚上。
原来她以前说毕业后不想离开乐山并不是为了我———至少不完全是。
我冷静地探索这一切,发现这一切,像个冷酷无情的生物学家解剖一只美丽的白鸟。
我不怪她,但我已不能复燃我对她的热情。
我们的感情,也就像6月里一株艳红的蔷薇,火热地开过一阵,就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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