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1日 星期二

晨间由敦煌城动身，10时许始出发，面粉二驼、被铺二驼、马料麸子一驼、杂物一驼，共六驼，每驼约负300斤。余与阎君坐营部之马，教营长与其传令兵亦各骑一马，一同出发。12时始抵城西之飞机场，入兵房稍憩，再行出发。至西千佛洞附近，已是傍晚。过石俄博时，曾下马再加观察，为清代遗迹，未见有较古建筑之痕迹，惟余疑汉唐时代之伏羌亭即在此附近。西千佛洞前度曾来过，惟“如意元年五月”题记，此次始找到，在第6洞南壁初唐佛说法图框外西测，六字系朱书，其下当尚有字，壁泥为人切去，故已不可见矣。晚间即宿水文站中。此站工作人员，现住南湖店，故站中房屋空闲着，此次同行者共15人。时天气已寒，室内亦仅毕氏40余度，故余等二人都穿老羊皮大衣，戴上皮帽。此间气候干燥，戈壁上冬季是一片黄沙白草，午后日出，稍为暖和，脱了老羊皮大衣，仅穿皮夹克。驼队与步行的士兵先出发，我们迟一小时余始骑上马追去，马行较速，出敦煌西门，在沙枣墩附近便追上了。在茫茫一片的戈壁中，驼队与负枪士兵的背景轮廓，投射到阴霾的地平线上，极为显明、雄伟，颇富诗意。追过驼队后，沙枣墩以西，便是一片荒凉的戈壁，只偶有一二辆送粮进城的大车和赴南湖黄水坝筑坝的民伕，打破戈壁上的岑寂。

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