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日

芬兰事件在全世界引起了非常强烈的反应和回响。以下是一些细节。

郭泰祺两天前拜访了我。他非常担忧和沮丧。发生什么事了？原来是最近几天，一些英国人（他确认这些人不是来自外交部）一直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说苏联改变了总体政治路线，人们不能再依靠苏联了，它迟早会抛弃中国并寻求与日本达成协议。苏联对芬兰的“进攻”就是证明。郭泰祺来问我这些谣言是否有根据。当然，我竭尽全力使他安心。最后，郭泰祺本人开始“几乎像马克思主义者”（他如此形容）那样推理。他构建了一个三段论：“苏联的政策完全以其自身利益为导向。一个有能力抵御日本的强大中国，符合苏联的直接利益。因此，苏联不能任中国听天由命。”

郭泰祺放心地离开了。分手时，他告诉我他会尽力在国际联盟（郭泰祺是第二代表）“缓解局势”。我怀疑他能做些什么实事，因为中国这次在国际联盟中的处境非常微妙，而顾维钧（第一代表）并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他更喜欢在陷入困难时擅离职守。这种情况不止发生过一次——例如在西班牙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