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39:19390224:19390224-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390224
1939年02月24日
这几天又无聊起来了,怕见人,在屋里又坐不住;老是想到其芳他们那里去。
天气是原因之一,最大的原因恐怕是由于关心颀的情况吧。
现在我只希望能够接到一封延安的信。
……
但我又想,最好的办法恐怕还是加紧收集材料!
吃过早饭去找其芳,以为他们还不曾去大尹村,可以托他们投寄封信。
是给我舅父的,求他照看我留在家乡的儿女;不料他们昨天下午就去过了。
只好躺在炕上同他们扯乱谈。
那位从分区拨来的高阳小鬼在练习写字。
他从前没读过书,但入伍一年以来,已经能写很多字了。
他向我们讲了些一位支队长的事迹。
“他喜欢上前线,不愿意蹲在后方……”
他还告诉我们,这个指挥员有匹红马,可以一点钟走二百里。
头顶上有只小角,一跑起来就长了,比平常要长一半。
有一回,他骑它去追敌人的汽车,很快便追着了;因为队伍掉得很远,所以放了几枪又回转头跑。
我想,关于这个人的传说一定很多……
临走时又单独同其芳在村口游逛了很久,一面谈心。
回家后十分痛快地睡了一觉。
醒来后写了几页笔记,重看了高尔基的《回忆契诃夫》的几个片断。
晚饭时只有周一个人在座,这倒正好是个闲聊的机会;他平常太忙了。
他今年三十七岁,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他先在中央苏区,过黄河后到四方面军工作,最后又调来一二〇师当参谋长。
我问他,再有两个月时间,局面是否可以进一步展开?
“很难说,”他笑答道,“这和整个西北问题有联带关系……”
正想问问他村街战术的特点,贺他们回来了。
回家后看了几页书,听了一阵广播;最后关住收音机写日记。
心情太不安定了——但是又非安定下来不可,展把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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