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39:19390222:19390222-c-prc-dib-026-杨朝熙日记



杨朝熙日记>19390222

1939年02月22日
吃过早饭不久,其芳来了。
他很神秘地叫我到室外去,但也不出所料:还不是文学系同学们的事!
据说,他们已经平静多了,但很失望,其芳认为严重的是,徐找他谈过话,说一位同学的言行有破坏作用,而他又无法劝其改正他的气性。
最后,我只好把这件事承担下来。
到卫庄后,就找所有在家的文学系同学谈话,气氛相当平静。
吃午饭时可就看出问题来了,只有其芳、非垢胃口不错,其余的人都吃得少。
那位曾经受过批评的同学,直到午饭后才回家。
而他一到场就唠叨不休,似乎有很多委屈,我只好不张声。
到了最后,我觉得不能再沉默了,于是劝他不要口敞,不要任性,不要忘记自己现在是革命队伍中的成员……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糊涂啊?!”
他厉声大叫。
“什么叫糊涂哇?——你把眼睛鼓那么大做什么?!
……”
我竭力压抑自己,但他并不检点,所以争吵几句之后,我索性一转身走掉了。
其芳赶紧跟踪而来。
在门口碰见一位宣传部的同志,他显然从神色猜到我正在发火,老是盯着问这问那;但也终于把他摆脱掉了。
其芳陪同我在村口逛了两圈,边走边谈,气也逐渐消了。
随后又一道去看王和黄,她们正在吃饭。
一个妇女,据黄说是妇救会的主席,猛地隔着窗子大声笑道:“快去看新娘子啊!”
这真有点叫人啼笑皆非!
随即独自回家来了。
心里很不快活,凭着感情把在卫庄的一场争吵告诉了戴;随又深为失悔,担心这位有点浮夸的秘书又会广为传播。
没有吃饭,躺在床上读了两篇《外国作家研究》的译文。
情绪照旧很坏,什么人都不愿见!
但是恰恰这时屋里陆续闯来一批毫不相干的人,打打闹闹,开收音机听广播……
这简直是故意捣鬼,一切都多么讨厌呀!
据黄说,贺曾向她表示,如果再得不到颀的回电,他要托人把她从延安接到冀中来!
但她是不会来的,身体太不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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