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38:19381227:19381227-d-roc-abd-001-陈克文日记



陈克文日记>19381227

1938年12月27日
星期二 阴
午饭后到大梁子一〇八号探陟岩病。奄卧床上,谈两小时辞出。以外表看,似没有甚么痛苦,劝以多睡眠,多休息,兴作以时,始为根本治疗。她说,何尝不想如此,但事实做不到。
与乃光谈汪先生离重庆后所生影响。乃光说现在尚在酝酿中,看不出来。他又说,据树人说,汪先生此行,确为两个问题,一是对共产党问题,又一便是对日和平问题。不过树人是否知道内幕,甚是疑问。汪先生对抗战悲观,主张和平,似非一日之事。以前在京的时候,汪公馆里已经时常充满悲观失望的空气。汪夫人甚至他们几位小姐谈话间,对抗战军事是时常采取讥笑嘲讽态度的。汪先生对他们的话似乎表示同意。例如战事失利,报纸揭载,不说败退,而说转进,便是他们时常非笑,认为不当的宣传。
后来到了汉口,一天我到阜昌街见汪先生。汪先生在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是他分析今后的抗战形势的。虽然是简单几条,字数无多,大意是说敌人占领我们的沿海沿江重要城市后,可以利用我们的人力物力来和我们作战,我们今后的处境会更加困难。这文件虽没有提出积极的主张,对于抗战前途的悲观,是很明显。这文件是汪先生亲笔自拟。他当时告诉我,要拿去和蒋先生讨论,后来结果如何不得而知。这可见抗战发生以后,汪先生的大体态度。乃光并说,彭学沛、陈公博几位常和汪先生讨论问题的人也是时常泼冷水的,所以说汪先生此次远行因为对抗战悲观失望,主张和平,也不是绝无根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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