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昌日记>19360418
四月十八日
十八日
早往招待处与陈辞修谈颇久,渠述张汉卿部战斗力薄弱。
又谓军队能多作战亦汰腐生新之一大机会,更述十九年大战刘茂恩之降,以及其援鲁断定晋军离开山西不能守等等,渠已令汤纵队向东运动,约二十号可到临汾,盖亦以同蒲线虚弱也。
午饭後先往司令部与孝起略谈,并令宇周补树等事。
五时往晤阎先生,与述:一、日久不能杀匪力,社会观感如何,且两月来无日不胜仗,而匪力依然或且增大,万一再窜出现范围,省的损失如何?万一窜省外,国的损失如何?二、日久军心、军费。
饷源。
外患,在在堪虞。
三、今虽规定做碉,且以七日为限,深恐未必如限且急,则扰民亦甚,因并为下说。
四、军渡至义棠镇约三百里。
五、每连做碉三个,每个距五六百米达,需兵十二团,做碉三百个,(现在孙八、李五、杨六、傅四又独立,一共二十四团。
)六、一连人两日做一碉,约七八日全线碉皆成。
七、为求速与防匪外击计,拟徵民夫一万,(每碉三十人。
)每人予二角,七日需一万五千元,(按此可做五六百碉,因人民纯做工,三十人两日做一个,九十人两日可做三个,每连徵九十民夫。
)再每碉予以补助料费三十元,亦约一万五千元,共需三万元。
八、由义棠镇经灵石、临汾、曲沃迄禹门约六百里是全线,不甚扰民,需九万元可如期速成。
九、拥碉三进需款三十万,需时三十日,即可全部肃清,阎先生甚以为是,即令兰翁、子良、星如照办。
(括弧内应记者在24册一页)接写於23册倒数第三括弧内(所谓筑碉助料费系概括想像,实际上平繁地带易於徵发,与山野悬殊甚,此不过略具规模,即其他数字於下令时亦应修正。
阎先生对用款一层嘱子良电话询前方,意谓可减即减,奇哉。
)余以我已确切迅速严密筑碉矣,只要第一步计画成功,肃清该匪计日可待,似应将关、杨两纵队调至筑碉线,一则我合围坚固,一则缓匪妨我筑碉,多人皆以吉县、乡宁等县无兵又利关师,乘胜歼匪。
(关师昨日於午城南击匪,颇胜利,获枪七十支,毙伤匪七八百,夺面粉千余袋,他物称是。
)余谓除获枪外,其匪之毙伤大多数皆我良民,面粉等物夺之不如与之,因人与物,彼随时皆可虏掠也。
(晋西虽僻,尚不似陕北之人物两缺。
)仍有报告,匪受痛击,被迫有西渡样,多人和之,余谓决无是理,彼共军在陕北消灭牛、何两师後,寻战不得,野无可掠,所以於胜大之後扩入晋西,乃自东渡,至今两阅月,得枪五百余支,机炮各若干,是无论天时、人事均优於在陕,且彼共军决不能令其属下一日不紧张,此其所以能生存也,若一旦闲适事,无远图人,思安乐,此余谓其在现状下决不西走也。
匪东渡以来温损失枪三百支,周损失四百,孙损失一百,杨损失一百,吕损失一百,关损失数十,共失枪一千一二百支,机炮称是。
又杨得枪二百,汤二百,关七十,共得枪约六七百支。
故谓匪得枪五百余支。
忆民十四在洛阳日,余主入陕禹公久不决,而事实上豫已不能容,某日开会讨论之仍不得要领,最後禹公令各将领以去否二字抓阄决之,统兵谋国者至此,信能扫地矣。
日前某日人等谓,共匪所经之处赤化至为可虑,余谓经济成问题,若赤化,则纵俄国尚未赤化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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