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 星期一

阅书：Max Schmidt, The Primitive Races of Mankind［马克斯·施密特：《人类的原始民族》］。今天的大雾，听说是十年以来所未有的。下午3时许陈君进城赴燕京同学会，送他到车站。路上被灰白色的浓雾幂住，十步外的东西成为黑影，二十步以外完全看不见。汽车行驶极慢，与步行差不多。车前二道灯光冲不开这浓厚的黑雾，街心对过的房屋即不清楚，只看见窗中透出来的电灯，如浮在烟云中闪闪作光。立在人行道上的树旁，向前后张望，仅看见最近一株的黑影，再远一点的树木便看不见了。近车站处的店铺都开着电灯，可是走过两三间后再回头望，不仅那铺面看不见，连灯光也看不见，除了五六步以内的东西外，其余都是阴影，更远的则连阴影也没有，只有浓厚的雾。这是我抵英以来第一次遇到的重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