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5日 星期五

进城，至图书馆将《猷氏集古录》第1卷读完，继续阅第2卷。第1卷的图版末尾几个，有些最近在殷墟发现过，可是当时无法知道，将来非改订不可，铁似的事实，不容争辩，我觉得中国考古学家的幸福。但这是应该从发掘入手，不是仅仅书斋的工作。我现在越发觉得自己择校的错误。我与《特洛伊的谢里曼》一样，“For he thought with Mephistopheles: 'Only a title will gain their confidence'［因为他同魔鬼般的人想法一样：‘只有头衔能使他们有信心’］”（pp. 141）。我性情中的矛盾，并不下于他，然而，很显然的，我没有他那么的能干，更没有他那么幸福，由富翁的地位去做考古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