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1933:19330207:19330207-d-roc-abg-020-徐永昌日记



徐永昌日记>19330207

二月七日

七日

仪十八日晨四时病,十九日晨三时逝世,渠一病即入於昏迷,因而无一遗言,(即腊月二十二日起,实即二十三日早四时病也。

)与余一吻而长别,岂非大异事耶?余自十九日晨耳鸣起,至今不愈,余失眠多日,今益甚,此事初不忍记,今忍无可忍。

忆仪之誓与仪之恋不已,渠诚静俭朴,殊难得。

某日语予常去北平太耗费了,又谓你知我为什麽叫你晚走一分钟。

又忆仪起与卧,其面容是两样。

又去秋某日在院中望见其眉宇间有一片黑,近视则无,更令其走远则又有,渠询何作?虽未之告,但予心中总觉有点诧异,渠不好予躺着,但非时之躺,必强予起而後已。

忆第二次见面之顷,余午睡适梦惊,(见渠在城台上一步迈空而下)又夏夜予独在吉祥听戏,(杨四立之盗魂铃,某某之康小八,似为绍戡所约。

)骤感与渠万一分离之不安。

又最近月余,渠常呆坐不动,每恐予过劳,临别之前一小时尚晤之予後候予停阅报纸,方劝予节劳,以及予最後与论来生问题之离奇,凡此种种,其偶然欤?抑真有神奇不测的前定?(其病状中医谓为子癎,西医谓系妊妇常犯之尿毒入血云云。

)又某日言我交给你了,我不管了,是何相托之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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