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7日 星期四

今天上午第四课，孔［繁霱］先生请假，无课。便到吴其昌房中去问几个问题，吴君教中国通史，很费气力，不过总觉得他还未能深入，不能用较深奥的理论去解释历史上的表面事实，并且即就其史料之排列而言也缺乏一种系统化。不过一位年仅28岁的青年，能够如此也算难得。我去问的问题是关于婚制及井田制，他很客气热心地讨论一会儿，对于有些事实和理论能虚心接受。在他那里谈了一小时才兴辞而出。像王栻所说的，这一类的讲师在讨论研究方面很有用处，因为他们还带朝气，肯热心，不自傲，可惜他们自己常缺乏一种有系统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