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六日

六日

午到保定，天又雨，约三时许禹行冒雨来。

傍晚益庵来自津。

晚在花园息，蚊子太多，半夜禹行因放土枪者警闹久之，予一夜未睡，本想到车上睡，不料到车与立吾闲谈意见冲突直闹到保定，予觉卢永祥老而无耻、食言而肥，终归失败，指其改军务善後督办等，立吾最後意见竟至无一可以统一中国者，非联省自治不可，不知国不能自治省，焉能自治国，不能自治家，亦不自治人，自不能自治，立吾自不能治，而自尚不知即其证也。

自知即能自治。

卢永祥因不能出人前头，思割据自肥，食言无耻，乘之者岂一齐燮元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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