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年谱>19201125
11月25日
复信旅居法国的向警予。说一年来,对于湖南问题曾为力不少,但效果不大。曾主张“湖南自立为国,务与不进化之北方各省及情势不同之南方各省离异,打破空洞无组织的大中国,直接与世界有觉悟之民族携手,而知者绝少”。自治问题发生时,空气至为黯淡。自从由“湖南革命政府”召集宪法会议制定湖南宪法之建议提出以后,“声势稍振”,但“多数人莫名其妙,甚或大惊小怪,诧为奇离”。信中说:“几个月来,已看透了。政治界暮气已深,腐败已甚,政治改良一途,可谓绝无希望。吾人惟有不理一切,另辟道路,另造环境一法。”
同日
复信在法国的欧阳泽,谈新民学会问题。认为“凡事不可不注重基础”,会员在上海半淞园讨论会务,一致主张新民学会的进行应采取“潜在的态度”。“可大可久的事业,其基础即筑在这种‘潜在的态度’之上”。
同日
复信罗章龙,强调湖南问题的解决,新民学会的结合,都要有明确的主义。说:对于湖南问题,“我虽然不反对零碎解决,但我不赞成没有主义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解决”。主张湖南自立为国,“这实是进于总解决的一个紧要手段,而非和有些人所谓零碎解决实则是不痛不痒的解决相同”。“中国坏空气太深太厚,吾们诚哉要造成一种有势力的新空气,才可以将他斢换过来。我想这种空气,固然要有一班刻苦励志的‘人’,尤其要有一种为大家共同信守的‘主义’,没有主义,是造不成空气的。我想我们学会,不可徒然做人的聚集,感情的结合,要变为主义的结合才好。主义譬如一面旗子,旗子立起了,大家才有所指望,才知所趋赴”。信中谈到自修问题说:“我回湘时,原想无论如何每天要有一点钟看报,两点钟看书,竟不能实践。我想忙过今冬,从明年起,一定要实践这个条件才好。”
同日
致信旅居新加坡的张国基,答复五月二十三日和九月十九日两封来信。信中说:弟对于湘人往南洋有一意见,即湘人往南洋应“取世界主义,而不采殖民政策。世界主义,愿自己好,也愿别人好,质言之,即愿大家好的主义。殖民政策,只愿自己好,不愿别人好,质言之,即损人利己的政策”。
同日
复信李思安。李思安来信要毛泽东趁湖南的“伟人们”尚未站稳脚跟之际,写几篇文章,发表改造湖南的意见。毛泽东在信中写道:“湖南须有一些志士从事实际的改造,你莫以为是几篇文章所能弄得好的。大伟人虽没有十分巩固,小伟人(政客)却很巩固了。我想对付他们的法子,最好是不理他们,由我们另想办法,另造环境,长期的预备,精密的计划。实力养成了,效果自然会见,倒不必和他们争一日的长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