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茨-卡夫卡日记>19120104
1912年01月04日
只是因为我爱虚荣,我非常喜欢在我的姐妹面前朗诵(例如,我今天就因此很晚才写东西)。
不是我相信,我会在朗诵中取得什么重要的东西,更确切地说,支配我的只是将我使劲逼近我所朗诵好作品的欲望,如此,我和她们取得一致,并不是通过我的功劳,而是在于通过我的朗诵激起的对无意义的地方产生的我的姐妹倾听着的注意力,因此我也在爱虚荣掩盖着效果这个原因下参与这部作品本身产生的各种影响。
所以,我在姐妹们面前朗读实际上也是值得赞赏的,我用一种我感觉到特别的准确性来充实某些加重的地方。
后来,不仅仅是我,而且还有我的姐妹们,都非常地嘉奖了一番。
可是我如果在勃罗德或者鲍姆或者其他人面前朗读的话,我的朗读会因为我需要称赞而肯定对他们每一个人绝无益处,即使他们每一个人对我其他的朗诵优点一无所知。
就在这里,我看到听者坚持将我与朗读的内容分开,按照我的感觉,期待不到听众的支持,不变得可笑,我是不可能将自己与朗读的内容全都联系起来的。
我以声音围着必须要朗诵的句子飞翔,试图闯入某些地方,因为人们想做到这一点,但打算做到这点并不重要,因为别人根本不期待从我这里得到这个。
那么,人们到底想什么呢?没有虚荣心,宁静而远远地朗诵,如果需要我的热情的话,那我就得要热情起来,这个,我不可能做到,尽管我相信必须要忍受这些,并要对此感到知足。
在别人的面前比在我的姐妹面前朗诵得糟糕,正表现出我这次应该是不对的爱虚荣之心。
当我感觉到感情上受到伤害的时候,如果有人在这朗诵的内容里有所指责的话,我会脸红,并想迅速地继续读下去,如果我已经一下子开始了朗读的话,就好像我要特别努力地没完没了地朗读下去,那是不知觉地在渴求。
在长时间朗读的过程中,至少在我的内心中将产生那种与朗读内容一致的爱虚荣的错误感觉,在这个时候我忘了,我永远也不会有足够的瞬间的力量。
从我的感情出发,对全体清醒的听众施加影响,而在家中总是姐妹们在听,她们开始就是要随意更换内容的。
[43]埃米尔·施特劳斯的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