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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国史大事记>19111112

11月12日(九月二十二日)

江苏都督府代表雷奋、沈恩孚,浙江都督府代表姚桐豫、高尔登,分电各省代表赴沪会议,商讨组织临时政府问题。

△ 镇江都督林述庆电上海军政府,同盟会会员张海珊被推为统制。主由各都督特派代表在沪开特别大会,公议建设政府地点,并举临时大总统。

△ 奉天国民保安公会成立,赵尔巽为会长,吴景濂、伍祥祯为副会长,通过独立宣言书12条。

△ 江西都督吴介璋辞职,由彭程万继任。

△ 浙江军政府以上海都督陈其美倡议组织联军会攻南京,即成立浙军混成支队,朱瑞为支队长,是日自杭州出发,加入苏浙联军序列。

△ 湖北军政府派季雨霖为安襄郧荆招讨使。23日,季率属员抵沔阳县仙桃镇设立行署。

 



弗朗茨-卡夫卡日记>19111112

1911年11月12日
星期日。
昨天里彻平演讲会:鲁道尔菲奴姆的《拿破仑传奇》。
大厅显得颇空。
就如考验演讲人的举止一样,在从进口的小门到演讲桌子的路上放置了一架大钢琴。
做演讲的人走进来瞥了一下听众,想从最短的路走到他的桌边,因此先走向近处的钢琴,他大吃一惊,立即往回走,并轻轻地绕开这架钢琴,也不再朝听众看去。
他在结束演说的兴奋和热烈的掌声中,自然早就忘了这架钢琴,因为在演说的时候人们不再注意它了。
他想尽可能地推迟些时间将背转向听众,他将双手放在胸前,并向一旁显得有教养地踱了几步,当然也稍稍地碰到了钢琴,他要再走向无阻无碍的地方,那他就必须踮起脚尖微微躬起背部。
里彻平至少是这样做了。
他是一位强壮高大有腰身的50岁的人。
死板的在四周围形成漩涡的发式(如道得兹)不是被破坏了,而是颇为牢固地压在头顶上。
像在所有上了年纪的南方人那里看到的一样,他们有一只肥大的鼻子和一副他们独有的宽而有皱纹的面孔,从他们的鼻孔能掀出一股强大的风,就像马嘴里喷出的气息。
面对他们,人们清楚地知道,这不再是必须超越、但还会长时间继续下去的他们面孔的最终状态。
他的脸孔也使我想起在一撮当然很自然长出来的胡须后面一位年老的意大利女人的面孔。
在他的后面升高着的音乐指挥台新涂上的浅灰色一开始就让人迷惑。
白色的毛发牢牢地贴在这种颜色上,让人看不出轮廓来。
当他回过头低下去的时候,颜色便动起来了,他的脑袋几乎沉浸在这颜色里。
刚到演讲的中间,当注意力完全集中的时候,骚扰停止了,特别是当他在朗诵时那穿着黑色衣服的高大身躯站立起来并用晃动的双手引出诗句并驱散这浅灰颜色的时候。
——开始,他觉得尴尬,他那么使劲地朝各个方向鞠躬。
在讲述一位他现在还认识的、身上有57处伤口的拿破仑士兵的时候,他发现,这个家伙上身那多种多样的颜色,只有彩色画派的大家如他在场的朋友穆夏才能模仿的。
我注意到,他怀着激动的步子走过我身旁,穿越过人群走向讲台。
我不去想我的痛苦和担心。
我挤进我坐的靠背椅的左角,自然是挤进去听演讲,交叉的双手放在双膝之间。
我感觉到了里彻平对我的影响,肯定就像大卫国王将一位年轻的姑娘放到床上那样感觉到的影响。
我甚至有着拿破仑那样一种轻松的幻象,他也是在一种同情的幻想中从进口的小门走出来的,不管他可能是从讲台的木板那里,或可能是从管风琴那里走出来。
他压倒了在这一时刻密密麻麻挤满人的整个大厅。
我真的离他非常近,我曾经,也许确实从没有怀疑过他的影响。
我许是注意到他走近时的每一处可笑的地方,就像在里彻平身上也一样,但这样的观察不打断我该多好啊。
我作为孩子对此是多么冷淡啊!我常常希望,我站立在皇帝的对面,向他指出他的无效应性。
而这不是勇敢,只是冷淡。
他朗诵诗歌就如在法庭上演讲。
他敲击在桌子上就像是战场上无力的旁观者,他挥动伸长的胳膊,让卫兵穿过大厅中央作一通道,“皇帝!”他只是以高举的、变成了旗帜的手臂喊道,他得到的是一种重复的生硬的回响,这回响穿过下面呼喊着的人群。
在描绘一个战役场面时,一只小脚不知在什么地方踩踏了一下地面,人们跟踪而视,那原来是他的脚,这只脚极少有这样的胆量。
但这并没有干扰他。
——在朗诵《步兵》时,他用吉拉德·德·内瓦尔的译文朗诵,并特别为此感到自豪,但掌声极少。
在他年轻的时候,拿破仑的坟墓每年打开一次,伤员排着队被领着走过这里,他们看到了那张涂有防腐剂的面孔。
看上一眼,与其说是崇敬,还不如说是恐惧,因为这张脸发出了难闻的气味,而且变绿了。
后来虽然打开坟墓的做法取消了,但里彻平还在他的叔祖父的膀臂上见到过这张脸,他的叔祖父在非洲服过役,而且,指挥官专门让人为他打开过那座坟墓。
他早就提前宣告过,他要朗诵一首诗(他有着一种可靠的记忆,在极为激动的时刻,这种记忆就肯定会出现),他评论这首诗,将要朗诵的诗句在这些讲话中已经造成了一阵小小的地震。
在朗诵第一首诗的时候,他甚至说,他要用他全部的火来朗诵这首诗,事实真是这样。
在朗诵最后一首诗之后,他的情绪越来越高昂了,不知不觉地进入了这些诗句(维克多·雨果的诗句)。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按着诗句的韵律再也坐不下来了。
他用他散文般的最后的威力来接受和保持这种伟大的诗歌朗诵运动。
他在结束的时候发誓,即使在千年之后,他尸体的每粒尘埃如果有知觉的话,他将准备追随拿破仑的呼唤。
他用那迅速的连续不断的吐气连着短促的呼吸说道,法语本身会坚持住这种天真的即兴演说,永远也不会被撕碎,他谈到那些美化日常生活的诗人,谈论他的如一个诗人幻想的幻想(闭着眼睛),谈论他的若一个诗人的幻觉的幻觉(勉强地向着遥远处睁开眼睛)等等。
在这种情况下,他有时候也闭上眼睛,然后慢慢地睁开,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伸出来。
——他服过兵役,他叔叔在非洲,他的祖父在拿破仑的麾下,他甚至还唱了两句战争的歌词。
——11月12日。
我今天获悉,这个家伙6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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