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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国史大事记>19110825

8月25日(七月初二日)

清廷以四川铁路股东会议后忽有传单鼓动罢市、罢课,令赵尔丰严行弹压,并保护各领事馆、教堂及重要局库。

 



谭延闿日记>19110702

七月初二日

初二日。

黄泽生来,及去,遂诣剑石,遇柳古董,叶四之跟屁虫也。

叶妾居剑石家,貌如武小生。

剑石留吃麫后,以车送剑石至车站,俟车开乃还。

至湖南馆,与泽生谈。

又过士元,见江西高石如兄弟,盖挛生也,声音笑貌乃如一人,可怪之至。

同士元、一哉步行至宴香居,广西馆,菜麫皆甚佳。

出乃暝,行至临川,见梅庵,看唐人写经卷,笔意类六朝人,梅庵断为北魏人写经,谓与《中岳灵庙碑》相似也。

又见沈石田、李复堂画,皆致佳品。

谈至十二时,出粥共食,有酱炙茄子甚美。

又看作画,至三时乃归。

出处:1911年辛亥北行日记第二册 113页

 



弗朗茨-卡夫卡日记>19110825

1911年08月25日
明日我应该去意大利。
现在是晚上,父亲由于激动不能入睡,因为他完全被商务的烦恼和他的因此而引起的疾病困扰着。
他心口上蒙着一块黑布,恶心,缺氧,呻吟着走来走去,母亲在恐惧中寻找着新的慰藉。
他从来都是那么有精力,他曾不理会一切,而现在——我说,有关商业的困扰还可能持续25年,以后一切肯定会好起来的。
他唉叹地走着,来来回回地摇着头。
这很清楚,在他看来,他的担心不会通过我们而减少,甚至也不会轻松,但即使从我们这里看来不行了,可是还有一些悲观的信念藏在我们最好的愿望里,那就是,他必须关心他的家庭……从频频的打哈欠中,或从他平时那种并不令人厌恶的抠鼻子动作中,父亲对他的状况发出了一种小小的、几乎是复苏的安慰,尽管他在他健康的时候一般不做这些动作。
奥特拉向我证实了这一点。
——可怜的母亲请求明日去房东那里。
利用每年夏天或秋天的短期休假作一次共同的旅行,这已经成了罗伯特、萨穆埃尔、马克斯和弗兰茨这四位朋友的习惯了。
在通常的年代里,他们的友谊绝大部分表现在每个星期的晚上,他们四人聚集在一起,绝大多数是在萨穆埃尔那里。
他是最富有者,拥有一间较大的房间。
他们在一起互相讲述各种不同的事情,也有节制地喝些啤酒。
他们有时候聊至半夜,分手时也完不了,因为罗伯特是一个团体的秘书,萨穆埃尔是一家商业办公室雇员,马克斯是国家官员,弗兰茨是一家银行的职员,他们每一个人肯定要迫不及待地讲述一个星期中他们的职业所经历的几乎所有的一切事情,这些事情对另外三个人来说,不仅是陌生的,而且没有烦琐的解释也是理解不了的。
但他们在一起首先出现的是这些职业的不同之处,每一个人都不得不向其他人一再描述他自己的职业,而这些描述总不能被其他人从根本上理解。
他们只是些懦弱之人,但正因为如此,出于美好的友情,这些描述总一再地受到欢迎。
相反,很少讲述女人的故事。
即使从萨穆埃尔个人来说,他在他们身旁找到了趣味的所在,那么,他会小心翼翼要求,聊天由他的需要来安排,这个时候,那位取啤酒的老女仆常常会作为一种提醒出现在他面前。
在这样的晚上笑声是那么多。
马克斯在回家的路上说道,这种永恒的大笑本来是令人遗憾的,因为人们会因此而把所有严肃的事情忘记了,可是正是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必须要忍受严肃的事情。
在人们大笑的时候,人们想,对待严肃的事情还有足够的时间。
这是不对的。
因为严肃的事情自然向人们提出了更大的要求,而且那可是很明显的,人们在朋友的圈子里比独自一个人更有能力满足那些更大的要求。
人们应该在办公室里大笑,可是人们在那里不能这么做。
这个意见是针对罗伯特的,罗伯特在他的、由于他而变得年轻的艺术团体里做了许多事情,同时在旧的团体里发现了不少滑稽的事情,他将这些滑稽的事情讲给他的朋友听了。
在他开始讲的时候,朋友们就离开了他们的位子,站到他跟前,或坐在桌子上,并发出大笑,特别是马克斯和弗兰茨,他们把自己忘得如此一干二净,使得萨穆埃尔把所有的啤酒杯子拿到桌子的一边去。
他们要是讲得累了,马克斯就会突然有了新的劲头,坐到钢琴的前面,并演奏起来。
这时,罗伯特和萨穆埃尔就会凑到他旁边,坐在那张小凳子上,弗兰茨却相反,他对音乐一窍不通,独自在桌旁翻看萨穆埃尔收集的风景卡片,或者是看报。
如果这些人晚上热了起来,他们就可以走到窗口,打开窗户,将手放在背上,向下面的胡同看去,他们绝不受那些稀稀疏疏的人来人往的影响而在聊天的话题里迷失方向。
只是有时候,有一个人回到桌边,喝上一口啤酒,或者指着下面小酒店前面坐着的两个姑娘鬈曲的发型,或者指着天上的月亮,它会使他们微微一惊,直至弗兰茨终于说,现在凉了,该把窗户关上了。
夏季里,他们有时在一国家公园里相遇,坐在极为边缘地方的桌旁,那里比较阴暗些,他们互相举杯祝酒。
在交谈中,他们将头凑得很近,几乎没有发觉远处的那个吹管乐队。
后来,他们手臂挽着手臂,迈着相同的步子,穿过草地,走回家中。
走在边上的两个人转动着小手杖,或者向着灌木林打去。
罗伯特要他们唱歌,最后却是他独个儿唱起来。
这对四个人来说都不错,当中的第二个人感觉到在这里所受的照料特别可靠。
在这样一个晚上,弗兰茨说话了,并把与他邻近的两个人拉得更靠近自己。
在一起待着,这是多美的事啊。
可是他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只是在一个星期里聚会一次,这事一定很容易安排,如果不是经常的话,那至少每星期应该互相见面两次。
大家都表示同意,就连第四个人也同意,他只是从外部不太清楚地听到弗兰茨轻声的说话。
这样一种欢娱有时候肯定要花去每一个人的小小的精力。
弗兰茨看上去好像给大家做了不受欢迎的讲话而受到了惩罚似的,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话。
但他并不放弃自己的意见。
而如果真的有一次有一个人没能出席的话,那么,这实在是一种遗憾,他可能在下一次聚会的时候被安慰一下。
可是另外几个人也许一定要放弃这次的互相聚会,三个人是不够的呀,如果一定要那样的话,那么,两个人也行吗?“当然,当然,”所有的人说道。
在旁边的萨穆埃尔分离了出来,紧紧走在其他三个人的前面,因为他们互相挤得太紧了。
后来,他好像觉得别扭,他还是喜欢挽着其他人一起走。
罗伯特作一建议:“我们每个星期在一起学意大利语。
我们决定学习意大利语,因为我们在前一年去过意大利的一些小地方。
我们在那里看到,我们的意大利语只够问路用的,你们想起那次我们在乡村的葡萄园迷路的情况了吗?对此,被问的人也费了极大的力气。
如果我们今年还去意大利的话,我们就必须学习意大利语。
在一起学习,这不是最好的事吗?”
“不,”马克斯说,“我们在一起什么也学不了,这个我知道得很清楚,就像你,萨穆埃尔,赞同一起学习一样。”
“当然!”萨穆埃尔说,“我们在一起学习一定会很好,我总只是遗憾,我们在小学学习的时候不在一起。
你们知道吗?我们互相认识才两年啊。”
他向前弯了弯身子,看了看另外三个人。
他们都放慢了脚步,松开了挽着的手臂。
“我们在一起还从未学会什么东西,”弗兰茨说,“我很喜欢这样。
我什么也不想学。
但如果我们一定要学意大利语,那么,每个人自己学比较好。”
“我不懂了,”萨穆埃尔说,“最先是你提出要我们每个星期在一起,现在你又不想这样了。”
“去你的,”马克斯说,“我和弗兰茨只是想,我们在一起不要被学习打扰;我们的学习不要由于我们在一起而受到干扰,没有别的意思。”
“是这样的。”
弗兰茨说。
“可是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了,”马克斯说,“现在是6月,我们想9月动身。”
“正因为这样,我想,我们在一起学习。”
罗伯特说,朝两个反对他的人瞪着大眼睛。
要是有人反驳他的话,他的脖子转动得特别灵活。
我想,我描写他是对的,但那只是近似,得由日记去更正。
这好像在于友谊的本质,追逐它就如影子一般——一个人会欢迎它,另一个人表示惋惜,第三个人根本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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