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07月11日
(星期四)
我与外交事务专责委员会进行一场私人会议,依然对我帮助很大,接着参与英国外交部举行的大型会议,内容与我和聂伟敬在晚餐时讨论的内容相同。聂伟敬认为,如果中国人设立临时立法会,我们就应该将此案提交到国际法院(International Court of Justice);我则是建议,正式提案前先在国际法学家委员会(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of Jurists, ICJ)进行讨论。官员们看起来坐立难安,他们被派去撰写许多文件。我提出一个问题:最近的那份文件,是否就是八○年代中期与中方进行条约谈判时,各位首长得到的建议?我们很难透过这份文件判断中国人是否违反《中英联合声明》,如果他们确实违反了,就更难找到合适的办法来处理此问题。古沛勤的响应是,钟士元爵士当时要求在声明中加入仲裁条款,但首长们认为这没有必要,因为他们相信香港的民主发展,并认为《中英联合声明》是具约束力的条约!这反而证实了我的论点,在整个八○年代中期,香港的民主发展(至少在公开场合上)经常被视为香港自由的基石,而且是在主权移交中共之际,大家可以获得的道德慰藉。
我和首相会面约半小时,在这之前,他参与了有关公共支出的会议,他(一如既往地)声称这是有史以来最难搞的一次。然而,他看起来却相当开心。近期的民调结果倾向支持政府的施政方向,但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那天晚上,为了纪念刚逝世不久的牛津大学贝里欧学院历史教授理查德.科布(Richard Cobb),我们在格劳乔俱乐部(Groucho club)举办晚宴。《金融时报》的主编理查德.兰柏特(Richard Lambert)也在场,他说他们花了整晚的时间准备一整个新闻版面,因为有传言说邓小平过世了。又来了。理查德溜出去打电话到办公室,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万岁!邓小平还活着。